地說:“原因就在於這片山林。”
“難道就是因為這片山林很難走嗎?”蓁蓁不解問道。
忘恨笑道:“這片不是通常的山林,林中的樹林是按照五行八卦方位來栽種的。”
“你這說得不太靠譜吧!”我向他投上懷疑的目光,“先別說五行八卦是否真的這麼神奇,單是要以人力栽種整片山林就絕對不可能了。”
我本以為自己質疑會是讓忘恨語塞,但他還是笑眯眯地回答:“以人能栽種山林裡的所有樹木當然不可能,而且這裡本來也不是光禿禿的。但要在原來的基礎上,再在適當位置加種樹木,那就不難了。其實,五行術數並不像世人所想那樣玄之又玄,以這片山林為例,當年師祖只是用上風水的理論,在合適的位置加種特定的樹木,使得林中生態得到更好的平衡,讓這片山林更加茂盛。在改變生態的同時,山林裡的溼氣加重了,早上就會出現霧氣瀰漫的情況。再加上那群調皮的猴子,外人要上山就非常困難了。而最妙的是,因為師祖栽種的樹木是以八卦方面排列,使山林變成了一個天然的迷官,要上山就更難了。”
“五行八卦真的這麼神奇嗎?”我還是有點不相信,雖然早上才領教過當中的奧妙,人就是這麼奇怪的生物。
他笑眯眯地解說:“我剛才不是說了,五行術數並不像世人所想那樣玄之又玄。其實說白了,只是在樹木栽種的位置上花了些心意,使很多地方看上去都差不多,初次上山的人就很容易會迷路了。而且再利用地勢差距等因素,使人分不清方向,以為自己是往山上走,但實際上卻是在下山,如是者便在山林裡不停地繞圈。但如果上山的人不受外在景物的迷惑,一口氣往山頂上衝,那麼很快就能上到山頂了。”
聽完他的解釋,我突然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原來我們之所以會在山林裡迷路,是因為太在意周圍的景物,每當看見類似的景物就以為這個地方剛剛走過,結果反把自己弄糊塗了。五行學說雖然聽起來很虛幻,但經過他解釋之後,我又覺得在實際應用上還挺實在的。
解開心中所有疑問後,也是時候該做正事了,於是我便問忘恨,清蓮觀裡是否有一個名叫薛楚凡的人。他聞言後先是一愣,剛才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一度收起,但快就恢復過來,微微笑道:“我的俗名就是叫薛楚凡。”
第六章 旁門左道(上)
有道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我和蓁蓁苦心尋覓的薛楚凡,竟然就是眼前這個跟我們聊了老半天的忘恨,這還真讓我們大感意外。既然他就在眼前,那我也不必再隱瞞來意,直接跟他說:“薛楚凡,我們是刑警,現在我們懷疑你跟戚承天的死有關,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調查。”雖然我是一副把他認定是兇手的架勢,但心中卻一點也不覺得他會是兇手,因為從與他見面至今,他給我的感覺就是與世無爭,實在難以想像他會是個殺人兇手。然而,身為一名警察,我知道絕對不能單憑表面就斷定一個人的好壞。
薛楚凡露出一臉驚詫的神色,但是他驚詫的原因似乎並非因為我們懷疑他是兇手。他慌忙掐了幾下手指,接著就連連搖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承天雖然做盡陰損之事,但依他的面相,陽壽至少也有十十歲,只不過年少得意,晚年落泊而已。怎麼可能會還沒到三十歲就去世呢?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喃喃自語了好一會兒後,似乎終於意識我們在懷疑,對我們露出稍微牽強的笑容:“不好意思,剛才失儀了。不過,你們怎麼會懷疑我跟他的死有關呢?我跟他都已經有好幾年沒見過面了。”
我冷冷笑道:“我們為何懷疑你是我們的事情,我希望你能詳細告訴我們,你跟戚承天到底是什麼關係。”
“他是我表弟,一個我曾經最信任的人……”他微閉雙目似乎在回想很遙遠的事情,良久之後才嘆一口氣,隨即向我們訴說他與戚承天之間的恩怨情仇——
那大概是八年前左右吧,當時我尚未上山學道,是一間鋼材公司的老闆。有一天舅母打電話給我,說我表弟承天因為毆打老師,被學校趕出來了。現在整天無所事事,還經常跟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來往。她怕這孩子在外面會學壞,想讓他到我的公司工作。
那時候,我的公司剛剛開始發展起來,業務已經進入了軌道,但創業難守業更難。我正為身邊沒有一個能信任的人幫忙而犯愁,承天願意來幫忙,我當然是求之不得的,於是馬上就答應了,並叫舅母讓他第二天就來上班。
承天雖然比較調皮不喜歡讀書,但人很機靈,又會說話,所以很適合做業務。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