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權派的子弟們就好像一團潔身自好的綠草,他們不屑於和這些狂暴的火焰相接觸。他們似乎覺得,這些狂暴的火焰只要一丁點兒,就會對他們嬌嫩的身體和靈魂造成可怕的威脅,所以他們不願意融入到這一團熱情中去。
林齊原本熱情、狂熱的眸子驟然變得和冰山一樣清冷,他死死的朝著這些實權派的子弟望了一眼,然後熱情的和一個彪悍的虎族戰士擁抱在了一起。
驟然間,一個冷漠的聲音從二十幾裡外的天空城堡內傳來。
“鬧什麼?不就是一群翼人的突襲麼?如果有人陣亡,將屍體焚燒了,將骨灰裝罈子裡就是。重傷的帶回來,各安天命。你們在那裡鬧什麼?是誰帶頭擾亂軍紀的?拿下,痛打一百鞭!”
林齊的臉色變得無比的陰鬱,他扭頭向天空城堡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一塊魔能飛盤託著十幾個身穿血色長衫的男子,正飛快的向這邊掠了過來。
最前方的一名男子生得面如冠玉,身長玉立的他穿著一裘做工精良的血色長衫,雙手背在身後,腰間扎著一條華美的玉帶,頭上扎著一條金絲髮帶,額頭部位鑲嵌了一顆鵝蛋大小的橢圓形血色美玉,越發襯托得他丰神俊朗宛如神人。
但是這麼俊美飄逸的一個人,怎麼看都和虎族的這一群粗大漢子搭不上邊啊!
十幾個光頭大漢大步走上前,向那俊逸的男子拱手行了一禮:“浦溪城守!”
林浦溪,長老團大長老林浦南的同父異母的弟弟,自幼聰慧的他個人實力並不怎樣,但是天資聰穎的他精通各種行軍佈陣和後勤管理之道,尤其天生一股子王者風儀,追隨者眾多。
在連續服食了九顆玲瓏血燕,仗著龐大的藥力終於將實力推進到半神高階的水準後,林浦溪就被長老團任命為翼人絕域的城守,負責這一處深淵的軍政大權。
如果將虎族本家比喻為一個大帝國,那麼林浦溪就是翼人絕域的親王,在這裡的一切事務,都由他一人決斷。就算是虎族的那些長老輪值的時候來到了這裡,也都得聽他的指令行事。這就是虎族的規矩,這就是虎族內部最嚴苛的軍紀,沒人能夠觸犯。
“怎麼回事?我給你們的命令是用最快的速度趕回天空城堡!但是你們在這裡叫什麼?鬧什麼?折騰什麼?大叫大嚷,擾亂軍心,如果這時候翼人大規模來襲怎麼辦?如果因為你們的騷擾,讓天空城堡出了問題怎麼辦?誰承擔這個責任?”
林浦溪盯著眼前這些負責迎接林齊等人的虎族戰士就是一通訓斥。聲色俱厲的他罵得這些領隊的虎族族人不敢抬頭,只能耷拉著腦袋任憑他數落。
一名身穿黑色長衫的俊秀青年大步上前,他跳到了魔能飛盤上,湊到林浦溪的耳朵邊嘀咕了幾句。林浦溪的臉色微微一變,然後驟然看向了林齊:“你就是林齊?你應該知道家族的規矩!”
林齊攤開了雙眼,很詫異的看著林浦溪:“什麼規矩?”
林浦溪的嘴角微微一扯,然後露出了一個純屬公式化的笑容:“進入絕域,一切物資都由城守統籌分派。除開自身的隨身兵器和甲冑以及魔導器等,其他的一應糧食、藥劑、軍械,全部繳公!”
林齊眯起了眼睛,這傢伙是純心想打劫啊?
桂花樹的根莖動了動,林齊手指上三枚世界指環不動聲色的被他強行拉進了林齊的氣海中,林齊身上的其他幾個超大容量的空間法器也都被他藏了起來,就給林齊的手指上留下了一個破破爛爛,裡面裝了一些稀奇古怪見不得人玩意的空間戒指。
“這個,有這種說法?”林齊看向了四周的虎族族人:“但是這些藥劑,是我辛辛苦苦好容易賺取金幣買來的,憑什麼我要交出來呢?”
四周的虎族族人面孔一片赤紅,他們死死的盯著林浦溪,目光中充滿了不忿。
“不憑什麼,就憑,這是家族的規矩!”林浦溪笑得風輕雲淡的看著林齊:“這並不是針對你一個人,而是所有的族人都是如此。到了這裡,藥劑就必須公平分配,這樣才能保證所有族人的利益。總不至於你一個人隨意浪費藥劑,就連一點兒小傷都浪費一瓶藥劑,而其他的族人,卻躺在那裡等死吧?”
林齊嘆了一口氣,他拍了拍身邊幾個族人的肩膀,沉聲道:“如果是族人受傷,我肯定會拿出藥劑來救治的!”
林浦溪搖了搖頭:“但是你的保證並不可靠,誰也不能證明你沒有私心!一旦你有了私心,在族人受傷的時候你不拿出藥劑來,豈不是耽擱了一條性命?”
林齊深吸了一口氣,他正要說話,剛才被八翅翼人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