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身印璽動了賊心?這可是真的?”
江永坦誠的看著他:“殿下請放心,這事情的前因後果咱家知之甚詳,那人甚至已經潛入了帝都,只是最近令祖不在帝都,故而他無法下手。但是隻等令祖回城,那就是他下手的時機了。”
柔弱青年皺起了眉頭,他低頭思忖了一陣,緩緩點了點頭:“不管他是什麼人,祖父的印璽關係著帝國的榮譽。如果西方大陸上其他國家的君王和貴族知道祖父的印璽都被人盜走,我們高盧帝國可就真的丟臉了。”
嘆了一口氣,青年回頭對瘸子笑了笑:“這次你做得很好,如果真能抓住那個膽大妄為的罪人,我會給你賞賜的。只是,那人如今在哪裡?”…;
瘸子笑得無比的諂媚,他低聲下氣的說道:“比丘斯殿下,老奴的人手只能在碼頭區附近活動,根本不可能監視整個伯萊利。如果說那人真的已經到了帝都,如果說他正潛伏在某處等待時機作案,那麼他肯定就是藏在了我的人無法接觸的地方。”
比丘斯嘆了一口氣:“那麼,你的人不能接觸的地方是哪裡呢?”
瘸子的目光很陰森,陰鬱的目光中還透著一股子狠辣的狂熱:“在帝都,我的人無法自如出入打探訊息的地方,只有南城商業區。您知道,那是駝子的地盤,我的家族和他的家族簽訂了盟約,我的人不能踏入他的地盤一步。”
江永挑了挑眉頭,似笑非笑的挑起了嘴角。
比丘斯皺了皺眉,他緩緩點頭:“那麼,這個叫駝子的,他又是什麼人呢?”
瘸子飛快的說道:“他是拉圖斯殿下的人,也就是您的堂弟的人。當然,他的店鋪名義上和拉圖斯殿下沒半點兒關係,但是實則他每年的利潤都有八成繳納了上去!”
比丘斯厭惡的搖了搖頭,他非常不快的再次嘆了一口氣:“真是的,我不願意捲入大伯和三叔的爭鬥裡面去。但是,但是,誰讓這事情關係著祖父和帝國的榮譽呢?”
比丘斯笑容可掬的看向了江永,他的笑容裡充滿了一種讓人無法拒絕的熱情:“江永先生,您能幫我剷除駝子麼?如果他不在了,瘸子就能幫您更好的尋找那個人到底藏在哪裡。您覺得怎麼樣呢?”
幽幽的,宛如深宮怨婦一樣嘆了一口氣,比丘斯輕輕的說道:“當然,我也有人能做到這件事,可是,我不能和我親愛的堂弟發生衝突啊!我從來不摻和進他們的衝突呢。”
江永笑了笑,乾淨利落的回了一句:“帶咱家去找他!”
江永的臉上帶著笑,但是他心裡的怒火已經沖天而起。這些沒開化的野蠻人,還沒脫光毛的野猴子,這群鄉下佬窮措大,他們居然敢拿江公公江總管當槍使?嘿,你們還真是膽大包天了!
要不是高盧帝國距離東方那個龐大的帝國足足有數萬裡之遙,江永一定要勸自己的主子派出一支輕騎,將這高盧帝國的皇族滿門抄斬!天下除了他主子,還有他主子的父親,誰敢拿他江總管當槍?
怨毒的火在心裡燃燒,江永現在恨不得一巴掌拍死比丘斯。但是為了在伯萊利的行事方便,江永滿臉是笑的答允了比丘斯的要求。
半個小時後,在瘸子的親自帶領下,江永連同他帶來的十八名屬下來到了南城商業區地下世界的首領駝子的私宅前。這是一處位於商業區中心的豪宅,佔地足足有數十畝大小,四周都是熱鬧的商業街,實實在在是寸土寸金的金貴地方。
幾個銅帽子宛如幽靈一樣從黑暗中冒了出來,其中一人壓低了聲音遠遠的朝這邊呵斥著:“這麼晚了,你們是幹什麼的?放下手上的兵器,聽候。。。”
江永看都沒看那邊一眼,他身後的一個屬下輕描淡寫的揮了揮手,幾根三寸長牛毛針無聲無息的射出,幾個銅帽子的身體驟然一凝。他們的銅質頭盔上出現了一個細小的肉眼幾乎看不到的小窟窿,牛毛針射穿了他們的頭盔,從他們的眉心紮了進去,一直扎進了他們的大腦深處。
一道陰寒刺骨的恐怖力量從牛毛針內湧出,只聽得‘咔咔’幾聲響,幾個銅帽子的頭顱驟然炸成了一大片紅紅白白的冰渣子。幾具無頭屍體重重的倒在地上,瘸子看著這怪異恐怖的一幕,雙腿一軟差點坐在了地上。
他這才明白,他選擇合作的人,這些給他許諾了天價報酬的人到底是多麼恐怖的存在。
“走吧,趁著天色還黑,送那位駝子老闆上路!”江永陰惻惻的笑了幾聲,慢吞吞的從腰帶上抽出了一柄四尺二寸長的軟劍。他輕描淡寫的一劍劈出,面前厚重的院門就宛如風化了數萬年的朽木一樣碎成了無數的木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