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襁褓中的幼童,自然有面帶詭異獰笑的資深老太監將他們強行從家人身邊奪走。這些幼童將被抹去一切的身份檔案,趁著年幼閹害後,重新編造身份戶籍,從此他們就成了一員光榮的小太監。
這種小太監這輩子都不會有出人頭地的機會,他們將從事最苦、最髒、最危險的活計,從小操勞,一直操勞到死。他們不會讀書識字,他們也不會有修煉武學的機會,他們註定宛如雜草一樣被人踐踏在地,無比悽慘的渡過這一輩子。
那些年老體弱的老頭老太太們,他們也將分門別類的被篩選出來。
這些沒有什麼自我養活能力的老人,將參觀過他們的族人被集體執行死刑的殘酷場景後,由專門的官方人員護送,將他們送去最邊疆的那些八品、九品的行省中。他們將成為遺棄之民的一員,或許他們還能荀延殘喘的掙扎個數十年,這也就是皇恩浩蕩的精髓所在,起碼他們還能活這麼久不是?
在剩下的那些人當中,有一部分和作亂的權貴大臣血緣關係比較單薄的幸運兒,比如說外甥的大舅子的小姨子的二姑夫的表弟這樣偏遠關係的幸運兒,他們會有一部分 一一數量極小的一部分被挑選出來,不管男女在臉上刺上醜惡的圖案,由皇宮內的太監高手親自摧毀他們的一部分經絡和氣穴,讓他們一輩子都沒有修煉的機會後,將他們送去西氐都護府之類的地方。
這些人呢,將以罪民的身份填充那些邊疆的行省。如果他們乖乖的生兒育女繁衍後代,為血泰帝國的邊疆行省的繁榮做出了足夠的貢獻,那麼十代以後一整整十代人之後,他們的第十一代子女,將成為正兒八經的帝國子民,不再揹負罪民的頭銜!
如果其中有任何一代人承受不住罪民遭受的殘酷折磨和苛刻的律法,他們如果逃離了自己被規定的居住地,那麼他們就將成為遺棄之民,從此只能在那無邊無際的荒漠、曠野中掙扎求存。
數以萬計的太監無比認真的篩選著這些侄黴的亂賊家屬,隨著他們的心情好壞,這些家屬的命運也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口或者死,或者活,或者解脫,或者淪入地獄,一切盡在這些太監輕描淡寫的兩三句話中。
在皇城最大的廣場盡頭,那座高高聳立的鼎天殿前,密密麻麻的跪倒了數以萬計昨夜參加了叛亂的親王、皇子以及貴族、重臣。所有人都面無人色的跪倒在地,驚恐而絕望的看著四周那些身投鐵甲,就連一絲兒皮肉都沒有露出來的詭異戰士。…;
所有人當中,只有贏勝在瘋狂的掙扎著,任憑好幾個身形格外高大的鐵甲戰士牢牢的按住了他的身體,他依舊發狂的掙扎跳動著。赤紅色拇指粗細的鐵鏈穿透了贏勝的肩腫骨、膝蓋、脊推骨中部等五處關節,尋常人受到這樣的傷害早就無力動彈,但是贏勝依舊在瘋狂的掙扎著。
“父皇。。。父皇。。。你聽孩兒一言!”
“父皇,孩兒就算死,也不會螟目!骸兒冤枉,冤枉啊!”
“父皇,父皇啊,孩兒不是造反,孩兒只是擔憂父皇龍體,孩兒只是懷疑父皇為奸人所害啊!”
高高的三百六十階玉階上,贏政拖著一個披頭散髮嘶聲慘叫的女子緩步走了出來。他慢悠悠的將那女子拖到了玉階的最高處,笑著將女子的頭髮扯了起來,向贏勝晃了晃。
“勝兒,男人,做了就要承認!”贏政笑看著面無人色的贏勝說道:“其實。。。唔,朕為何要向你解釋這麼多?你做錯了事情,可就一定要受到懲罰,雖然你是朕的第一個孩子,但是朕有這麼多孩兒,死掉一批不聽話的,剩下的都是聽話的,豈不是好?”
大手死死的拎著那不斷慘嚎的女人的頭髮,贏政厭惡的看了一眼那女人堪稱上乘姿色的面孔,冷酷的說道:“朕當年真是瞎了眼,怎麼看上了你這個異族女人?想想看,朕居然和你誕下了孩兒?委實噁心!幸好,今日朕能修正這個錯誤!”
一柄淡血色的長夕無聲無息的從贏政的袖子裡滑出,看到這一幕的贏勝瘋狂的跳了起來,他嘶聲怒吼道:“不要。。。父皇,都是孩兒的錯。。。都是孩兒的錯!孩兒錯了,還請父皇。。。”
兩名鐵甲戰士重重的踹在了贏勝的腿彎處,將贏勝的兩條腿踹得粉碎,逼得贏勝跪在了地上。
贏勝絕望的嚎叫起來:“母親無罪。。。母親她。。。無罪啊!”
贏政眯起了眼睛,他冷酷的笑著,在那嚇得魂飛天外的女子耳朵邊低聲嘆道:“可惜,朕不是那廢物孫兒,朕殺人,還管你有罪無罪麼?”
長夕揮下,女子的頭顱高高飛起,一腔熱血噴出,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