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馬很多。阿爾達一晃一晃的在錢靠在軟墊上,抽著雪茄琢磨著林齊交代給他的重任。
來敦爾教尋找黑鬍子的訊息這是林齊逼不得已的選擇。如果一個月以後,阿爾達還不能找到黑鬍子的下落,那麼他就要冒險返回第五深淵,從第五深淵召人出來。
但是這樣的風險可就太大了。第五深淵世界最隱秘最安全的通道就是位於哈蘭帝國的那一條,其他的通往地面世界的通道要麼有教會的教堂鎮壓,要麼就有人類帝國的城堡駐守。雖然還有兩條極其隱秘的通道通往地面世界,但是那兩條通道一條在黑靈大陸境內,一條在奧丁冰原境內。
黑靈大陸是什麼地方?那邊的土著正在和黑靈帝國開戰,阿爾達如果溜達進去,第一時間就可能被做成肉乾當做軍糧儲備起來。至於奧丁冰原麼。。。好吧,那是五大連島的異族都不敢深入的地方。奧丁冰原內沉睡著無數太古邪惡的存在,那可是和伽兀的父親同級別的可怕玩意,阿爾達這個混血的惡魔一不小心碰到了它們,怕是當涼碟開胃菜的資格都沒有。
如果取道哈蘭帝國的那條密道,那不是送肉上門麼?
金合歡家族的爪牙肯定已經密佈整個哈蘭帝國,只要阿爾達敢進入,風險太大!
愁眉苦臉的嘆了一口氣,阿爾達將雪茄從車窗裡丟了出去,惱怒的低聲咒罵了起來。這幾天依靠著優異的天賦,阿爾達順利的打入了敦爾竟的某些私密社交圈,順利的成為了十幾位千金小姐的入暮之賓和心肝愛人。但是他有意無意的將話題向敦爾教的地下勢力弓的時候,這些千金小姐都是無比懵懂的望著他。如今的敦爾教,沒有任何成氣候的地下勢力。現今敦爾教的世家豪門,全部是身家清白、祖宗數十代都被教會和高盧帝國徹查了數遍,算得上根紅苗正的那和家族。任何家族歷史有汙點的豪門,已經無聲無息的從敦爾教蒸發了。就連現在敦爾魔碼頭上的那些工人、水手,他們都被高盧帝國的工人行會、水手行會等官方機構嚴格的管理著。所有人的檔案都有據可查,所有人都被嚴格的監控著,當年那和黑虎家族暗控整個敦爾魔的事情,基本上不可能發生了。
所以現在的敦爾竟,是一個陽光普照的城市,任何黑暗勢力都不可能在這裡落腳。
“真煩惱,這讓我怎麼辦呢?”阿爾達一想到自己可能要偷偷潛入哈蘭帝國,從那條密道返回第五深淵,他就覺得頭皮一陣陣的發麻。哈蘭帝國,那可是金合歡家族的大本營啊!
痛若的扭動了幾下身體,阿爾達突然咬牙切齒的發起狠來:“見鬼,那介”可愛的小女僕,我今晚上要好好的寵愛她!在我臨死之前,我當然要好好的享受享受!噢,一個小女僕不夠,我要把整個樓層的所有的小女僕輪番寵愛一遍,既然要冒著失去的風險,我當然要好好的享受享受!”
咬牙切齒的從戒指內掏出了幾瓶強壯體力的藥劑喝了下去,阿爾達慘白的臉上逐漸浮現出了一道怪異的紅暈。他乾涸的身體又恢復了生機活力,他得意的獰笑著,用力的拍了拍身上某處再次生機勃勃的膠體。
海風吹動了馬車的車窗簾子,馬車正在濱海的一條大道上行進。阿爾達扭頭向窗外看了過去,正好看到三條破破爛爛的運兵船慢慢的靠上了碼頭。一隊衣衫襤褸渾身都是傷口計程車兵帶著陽森的殺氣慢吞吞的順著跳板走到了碼頭上,在一個膚色慧黑的青年軍官的喝令下,三百多名士兵邁著機械的步伐在碼頭上站成了整齊的隊伍。…;
“真夠悽慘的!。”阿爾達重重的踢了一腳車廂,雲意自己僱傭的馬車伕停下馬車。
他看到了那些渾身是傷,皮甲都被打得千瘡百孔計程車兵脖子上都掛著少則三兩個、多則五六個的小陶罐子。在戰場上,這和小陶罐子只有一和功用為戰死的同伴收屍,將他們的骨灰帶回家。
這裡有三百多個渾身是傷計程車兵,但是大致估算一下他們脖子上的陶罐就知道,這原本應該是一支編制在一千五百人左右的加強團隊的軍隊。真不知道他們碰到了什麼事情,怎麼會損失如此慘烈。如今的西方大陸只是偶爾和五大連島的劫掠隊伍有所摩擦,大規模的戰鬥已經有三十幾年沒發生過了。
恩佐站在隊伍的最前方,咬著牙死死的看著這些陪同自己出生入死…的戰士。
又一次幾乎全軍覆沒,又一次來自異族的突襲,這是六年來自己帶領的隊伍遭遇的第幾次險情了?左臂的骨鬟還在隱隱作痛,心口被一個狼族騎兵的流星錘悶了一下,心臟跳動的時候,整個胸口都在劇烈的抽搐。恩佐重重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沙啞著嗓子大聲喝道:“兄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