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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部分

,破玻璃片扎傷了附近好些士兵。。。剛剛一刀刺死了伯特的恩佐已經在陰暗的角落裡脫去了海軍制服,穿上了一套普通計程車兵便服。他突然扯著嗓子吼叫起來:“是那些該死的海軍刺死了伯特上校!混蛋,他們和伯特上校爭奪女人,他們刺死了上校!”

山峎和法恩齊齊從士兵群中搶了出來,他們劈面一拳將那被酒瓶打傷的海軍尉官打得倒在了地上,狠狠的給了他的小腹一腳,將他的鬥氣一腳踢得粉碎。他們認得這個倒黴蛋,這個勢力的海軍尉官,在過去兩次執行任務的時候,就是他帶著海軍接應艦船故意姍姍來遲,讓恩佐麾下的兄弟們多付出了數百條人命。

敦爾刻的陸軍也好、海軍也罷,只要是手上有點權力的人,都在竭盡全力的欺壓欺凌恩佐一行人。今天是收賬的日子,這些混蛋欠恩佐他們的東西,今天要全部交出來。

“弄死這群該死的海軍混蛋!”山峎一把抓起了被打得昏厥過去的海軍尉官,將他丟進了雙眼已經漸漸發紅的陸軍官兵群中。也不知道是誰先動手,數十拳腳重重的砸在了這個倒黴的海軍尉官身上,這些喝多了酒,又被嗜血藥劑弄得血氣澎湃的陸軍官兵瘋狂的發洩著體內那股灼熱的力量,他們下手極重,硬生生將這個海軍尉官打成了粉碎。

恩佐混在人群中,帶著一群瘋狂的陸軍士兵將百多名憲兵的隊伍擠得稀爛。無數只大腳從伯特的屍體上踏了過去,將他的屍體踏得不成人形。在經過那兩個憲兵隊長身邊的時候,恩佐冷酷無情的拔出了兩柄海軍常用的蛇牙匕首,深深的捅進了兩個憲兵隊長的腰部。…;

當初對恩佐用刑,活活打斷他骨頭的人,就是這兩位。雖然幕後主使者已經高升調走,但是這兩個人還留在敦爾刻駐軍中。恩佐記得他們,清楚的記得他們!他記得在兩年前,他帶著兩千多名從戰場上倖存的兄弟返回敦爾刻的時候,就是這兩個傢伙帶著一群憲兵抓走了他麾下數十名傷勢最重的戰士。

‘臨陣畏怯、臨陣脫逃’,莫須有的罪名扣在了那數十名渾身是傷的戰士身上。他們被丟進了礁石黑牢,一場大潮水將他們全部淹死在了黑牢中。恩佐憤怒的衝去軍法處和這群心狠手辣屠殺自己兄弟的混蛋爭論,結果就是恩佐被軍中的執法官出手拿下,當著數萬駐軍士兵的面打得血肉橫飛,打得他一個月沒能爬下床來。

為了還活著的那些兄弟,為了那些死去的兄弟的家屬,恩佐強忍了下來。

他忍著這口氣一直熬到了現在。

但是今天,當這兩柄匕首沒入這兩個劊子手的身體時,恩佐的臉上出現了闊別已久的笑容。整整六年他沒有笑過了,整整六年,他一直板著臉。他帶著這麼多的兄弟,帶著這麼多人的身家性命,從屍山血海中掙扎了出來,從一個個陷阱中衝殺了出來,從無數次的蓄意陷害中煎熬了過來。

今天,隨著兩個憲兵隊長的靈魂被自己收割,恩佐突然心頭一鬆,渾身念頭通暢,他渾身氣流猶如雷鳴滾動,他有一種魂靈兒都要飛上天的快感。他的鬥氣迅速的在體內運轉著,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他突然有一種明悟,他此刻能夠輕輕鬆鬆的踏入天位高階!

“誰也不能欠我們的!”恩佐低聲咕噥道:“頭兒說得對,欠我們一個銅子兒,都要拿回來!”

“頭兒說得沒錯,以牙還牙,以血還血!忍耐只會讓自己越來越被動!忍耐只會讓自己越來越絕望!為什麼要忍耐呢?如果他們要我們的命,那麼,一命換一命!”

雙手隱隱有紫光纏繞,恩佐雙拳猶如雷霆一樣轟出,將兩個憲兵打得高高飛起。強勁的鬥氣在轟入兩個憲兵身體的時候就將他們的內臟震碎,鮮血和肉末從他們的嘴裡不斷噴出,維克在遠處放聲的大吼起來:“混蛋,你們敢殺我們的兄弟?兄弟們,放手幹啊,海軍的人他孃的搶我們的女人,殺我們的兄弟,殺我們的長官,有種的給我殺啊!”

按照帝**規,士兵出營消遣的時候嚴禁攜帶長兵器,最多隻能攜帶隨身的匕首等。但是隨著維克的叫聲,在場的陸軍士兵起碼有一半人拔出了各色長劍、戰刀,更有甚者有一群牛高馬大的陸軍戰士披掛著皮甲、掄著重型戰斧就衝了出來。

全都是一群違反了軍規的混蛋!

可見雪松軍團的軍紀到底到了何等程度!

但是一個被亞瑟直接影響的軍團,一個可以公然動用各種非法手段打壓同僚的軍團,一個隨意虐殺重傷戰士的軍團,一個可以任意剋扣撫卹金和軍餉的軍團,上樑不正下樑歪,你能指望他有軍紀?

發生騷亂的酒館隔壁就是一個敦爾刻海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