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戰士清一色的裝備著狙擊弩,帝都內數百座高塔上總共裝備了數千具狙擊弩,就算是數十名大天位騎士聯手進攻,都會被狙擊弩射成篩子。
高塔下的屋頂上,大群大群身穿輕甲計程車兵手持弓箭在四處巡遊。那些平頂的民宅還好,那些屋頂鋪著瓦片有坡度的民宅被這些士兵踏碎了無數的瓦片,但是屋子裡的主人卻不敢發出半點兒質疑聲。
大群大群如狼似虎的銅帽子、龍騎兵還有宮廷禁衛在大街小巷穿梭,任何行動鬼鬼祟祟、生得模樣不怎麼端正、看上去就不是好人、或者渾身賊星子味的倒 黴蛋,只要被他們發現就是一棍子打翻在地,直接拖進警備廳的大牢嚴刑拷打。追問剛剛在第五大學門前發生的血案是怎麼回事。
血案,的確是血案!
第五大學門前的街道上,鮮血灑了滿地都是,到處都是血,牆壁上、屋頂上、地上,視線可及的地方都覆蓋著厚厚的血塊。鮮血順著大街蔓延開,一部分流 進了下水道,還有一部分則是順著大街流出了好幾百米。有幾條小巷子的排水功能不是很好,它們的地勢又比較低。鮮血就順著這些小巷子流出了好幾條街,嚇得那 些街道上的正經市民亂成了一團。
濃郁的血腥味充斥在空氣中,站在第五大學門前的聖路易十三世只感覺自己好像浸泡在了一池塘的鮮血中,渾身每個毛孔都透著一股子膩歪勁兒。這股子可怕的味道讓他想起了當年在百年陸島戰爭末期。那些異族軍隊瘋狂進攻高盧帝國內地的血戰。
那時候一場戰鬥下來,往往雙方會死傷過十萬。在那樣的戰場上,聖路易十三世就聞到過這樣子濃郁的血腥味。但是現在老了,帝國承平三十年,老皇帝已經很多年連小雞仔都沒殺過一隻,這種濃郁的血腥味讓他想到了很多不怎麼愉快的事情。
所以皇帝的臉色很難看,他揹著手,站在第五大學的校門口。眯著眼看著地上黏在一起的肉餅。
五臟六腑、骨頭血肉全部黏在了一起,有些肉餅勉強還能看出是人形,但是還有些肉餅……那該怎麼形容呢?那就是餃子餡被人用大錘子狠狠的砸了一下那樣,你根本看不出來那是什麼玩意!
尤其是地上還灑滿了石灰、辣椒、胡椒等粉末,又有燒得滾開的油鍋往這裡潑灑了不知道多少滾油,這血腥味濃郁的戰場上又多了一股子黑胡椒肉排的味道——“他孃的還是三成熟的!”
皇帝在肚皮裡罵了一句粗口。掏出一張手絹捂住了鼻子,這種肉排的味道會讓人做噩夢!他最近吃得好、喝得好,在南城商業區又勾搭了幾個很可愛很清純的小女孩子,他的心情正好得不得了,他可不想因為這種倒胃口的事情有損自己的心情。…;
更讓人受不了的就是,在這血肉模糊的戰場上。還堆積了無數的黃湯綠水!
起碼有上百個糞桶被砸進了戰場,這些糞桶在有效的削弱了懲戒騎士的戰鬥力之餘,更是讓這戰場變得烏煙瘴氣臭氣熏天。世界上沒有哪個戰場能有這麼可怕的味道,這簡直就是一個茅坑。而不是殺戮的戰場。
皇帝有一種拔刀砍人的衝動,他的手也握在了劍柄上。但是皺著眉頭小心的吸了一口氣後,皇帝強行按捺住了這種衝動。他強擠出了一絲笑容,扭頭看向了站在他身邊的那個高瘦的老人。
高高瘦瘦的,比皇帝高了半個頭,但是肩膀比皇帝窄了兩寸,這個老人倒也算得是相貌堂堂,唯獨這個身材太單薄了一些,好像風一吹就會飛走。他身上裹著一件天鵝金絲絨的紅色法袍,脖子上掛了一條金色的鏈子,鏈子上掛著一個利劍天平的懲戒之神的紋章。
紅色法袍,金色的紋章,加上老人頭頂戴著的那個三重冕,以及三重冕頂部鑲嵌的那顆嬰孩拳頭大小的紅色寶石,這一切都彰顯出了老人尊貴的身份。
聖輝大教堂的主持聖堂,教會派駐高盧帝國的樞機紅衣神冠大主教,掌管教會高盧帝國大教區一切權力,這個乾乾瘦瘦的老人,就是教會在高盧帝國的最高代表,諸神的意志——尤其是懲戒之神的意志在高盧帝國得到執行的代言人。
樞機紅衣神冠大主教圖盧,天位巔峰的大神術師,高盧帝國唯一一個可以和皇帝平起平坐的人。
只不過皇帝擁有的是世俗的皇權,而圖盧擁有的是至高無上的神權而已。
皇帝帶著笑看著面無表情的圖盧,皮笑肉不笑的哼哼了一聲:“您看,這次的事情該怎麼解決?”
皇帝的心裡帶著一股子邪火,但是隱隱的又有一點兒不能明說的快意。你教會要抓人就抓人,要殺人就殺人,裁判所的宗教法庭甚至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