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的白光。恩佐的身體就在白光的照耀下僵硬在了半空,他的腳離地有三寸,身體猶如一支利箭激射向前,劍尖已經貼住了葛朗姆的喉嚨,但是他就這麼僵硬在了那裡,好像他身體所處那一方空間突然凝固,也好像他身體附近的時間突然凝滯。
“尊貴的聖路易十三世陛下,我代表教會向貴國提出控訴!在如此神聖莊嚴的法庭上,在皇權和神權聯合審判的神聖日子裡,為什麼會有這麼膽大妄為的人想要殺人滅口?”
阿爾法抬起頭,神色從容的看著皇帝所在的包廂:“這個年輕人穿著帝國的軍服,他是帝國的軍人!難道他的行動代表了帝國的態度?高盧帝國準備不惜代價的包庇一個。。。一個瀆神者?”
皇帝緩緩站起身。有男僕拉開了擋在他面前的輕紗帷幕,於是所有人都看清了皇帝的面容。
居高臨下的看著阿爾法,皇帝皺起了眉頭,他輕輕的拍了拍手,低沉的下令道:“把恩佐和他的同伴都帶陸軍學院,關上一個月的禁閉!不像話,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大群重甲戰士呼嘯而來,他們死死的按住了恩佐和龍根等一批人,將他們強行帶離了法庭。林齊的這幫子兄弟當中。只有恩佐突破到了地位的實力,其他人都不過是人位騎士的水準。但是這些重甲戰士個個都是宮廷禁衛中的精銳之選,他們的實力不是恩佐等人能對抗的。
皇帝向阿爾法微微的鞠躬一禮,溫和的笑道:“現在。可以重新開始了。我期待著您的證據!”
阿爾法微微一笑,承受了皇帝的行禮。
在教會,最高權力機構就是教宗廳。其中聖冠教宗執掌神職,是距離神靈最近的人,權力最大。聖璽教宗執掌權職,負責教會的日常行政和人事安排。聖杖教宗執掌武職,掌控了教會所有的武裝力量。
在三位教宗之下,名義上和教宗廳權力相當的是由三百六十位聖堂大主教組成的長老團。這些聖堂大主教也是各大神殿的實際執掌人。他們在教會地位高隆、權力極大,除開極少數從平民百姓爬到這個階層的幸運兒,這些聖堂大主教基本上都是神裔家族出身。
阿爾法大主教,就是聖堂大主教之一,教會最頂尖的人物。
在聖堂大主教之下,才是負責各國教區大權的樞機紅衣神冠大主教。這些樞機紅衣神冠大主教的地位和各國的皇帝相當,所以在西方大陸,聖堂大主教的地位高過各國皇帝!在復甦歷初期,各國皇帝都需要得到聖堂大主教的賜福和冊封,才能最終接掌皇位。…;
如今雖然各國皇室已經不再依賴教會冊封,但是聖堂大主教的身份地位。依舊在皇室之上。所以驕傲一如聖路易十三世,面對阿爾法他也只能鞠躬致禮——哪怕他站在高高在上的包廂中,阿爾法站在地勢最低的囚籠前,但是皇帝畢竟向他屈身了。
一名聖堂大主教足以震懾全場。哪怕教會因為百年陸島戰爭實力大不如前,一名聖堂大主教依舊可以震懾一國的皇帝。聖堂大主教,那是智慧的象徵,那是力量的代表,那是權力的凝聚體,是西方大陸乃至這個世界最可怕的那一類存在的一份子。
尤其阿爾法大主教,他是當今懲戒神殿的五位主持聖堂之一,他的親弟弟,就是懲戒騎士團的團長,傳說早在百年陸島戰爭中期就突破了天位的可怖存在。
滿堂靜悄悄的,隨著恩佐等人被禁衛強行帶走,所有在場的貴族紛紛起身向阿爾法大主教鞠躬行禮。饒是這些貴族剛剛聯手在教會的身上砍下了一大塊肉,但是面對阿爾法這樣的人,他們還是出自本能的表示了自己的敬畏之情。
皇權和神權的鬥爭,一直是西方大陸政治風雲的主題之一。現今雖然皇權鼎盛,似乎壓制住了神權,但是誰知道神權在未來某天會不會突然旺盛,一舉將皇權打壓下去?
所以在一個聖堂大主教面前表示出自己的謙卑和虔誠,是絕對沒錯的事情。
阿爾法矜持的點了點頭,他欣然於自己的身份帶給所有貴族的壓力。他輕輕的笑了笑,然後厭惡的看向了林齊:“這個看似淳樸,看似憨厚,看似純良,看似清白的年輕人,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惡棍、無賴、法律的破壞者和瀆神者!”
臉色慘白的林齊沒有辯駁阿爾法的話,他只是死死的盯著葛朗姆,死死的盯著他。
葛朗姆不敢看林齊一眼,他低著頭,畏畏縮縮的低著頭,將身體藏在了阿爾法高大的身軀後面。阿爾法淡淡的笑著,手掌輕輕的拍在了葛朗姆的肩膀上:“葛朗姆,迷途知返的孩子,向在場的貴族,這些大陸上最高貴的人說明林齊的罪惡!讓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