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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身,而他身側幾個白月離貴族女眷早已雀躍著歡呼起來,延克圖得意地縱馬繞場一週。

未待延克圖退下場去,便見一個月白身影疾速馳過,未待眾人看清,一隻金盃已悄然落地,宇文璞坐於白鬃戰馬上淡然收弓,向皇帝坐席抱拳行禮。

景國也射落一隻金盃,頓時士氣大振,看臺上一片歡呼叫好。

接下來輪到白月離人上場,只見一個白月離青年策馬奔前,眨眼功夫一隻金盃落在校場黃塵之中。

景國貴婦閨秀們紛紛輕聲驚叫,隨即猛搖羅扇抑或粉面漲紅者大有人在,皇后身側的長樂公主更是急得一躍而起。

眾人紛紛將目光都投射至即將出場的郭皇后內侄郭鬱律身上,郭鬱律其人俊雅,只是眉間有些陰鬱。曾與他有過幾面之緣,也算得上是個翩翩如玉的佳公子,但對他最深刻的印象自然是他與華陰公主曾經的一段情。

此刻,他緊抿薄唇,一張俊臉肅穆望向風中垂柳。他緩緩策馬加速奔前,輕矢羽箭射出恰被微風一吹,明明瞄準一隻金盃,準頭一偏竟悠悠射向一隻銀盃。

現場一片靜謐,兩隻銀盃一隻金盃已是落後射落兩隻金盃的白月離,皇后面色有些掛不住,卻仍是帶頭擊掌,四周也才有了稀稀拉拉的掌聲。

郭鬱律眉間微蹙,有些不悅地折身下場。

“叮!”春風將箭矢碰撞杯盞的聲音捎過,方才一陣驟然大風,讓白月離人也失了準頭,僅僅射中一隻銅杯。

對於自己人的失利,延克圖怒了,策馬奔至北席前,下馬向皇帝遙遙拜去:“啟奏陛下,此刻風大,可否稍作停頓?”

皇帝開了金口批准,兩隊人馬皆退至場邊候著。看臺上華蓋招展,皇帝掩口劇烈咳嗽起來,皇后憂心地為其撫背說著什麼,一旁的晴妃焦急傾身過去。

約莫一炷香的功夫過去,方才的一陣大風停歇,騎射比賽重新開始。

睿王卻抬手示意且慢,道:“王子遠道而來既為上賓,此次理應由白月離先行騎射!是為待客之道。請!”

延克圖毫不客氣地抱拳應了睿王的邀請,轉頭示意白月離最後一個上場的男子:“洛尼,上!”

那個喚作洛尼的人騎馬姿勢不似常人,而是側身斜坐馬背,老遠便瞄準了金盃,及近處,箭矢飛射,一隻小巧的金盃墜落於地。

以客壓主,且此客還是臣服之邦,白月離今日有些過了。

顯然白月離王也意識到這點,他摸著濃鬃笑得有些尷尬,側首觀察著皇帝的神色。場上的延克圖則絲毫沒有意識到這點,依舊跋扈非凡,得意之情顯露無餘。

景國看臺一片哀嘆惋惜之色,白月離人已是三隻金盃一隻銅杯,景國才射中了一隻金盃兩隻銀盃,就算最後出場的睿王再射一隻金盃也是輸局已定!

我有些心不在焉地想著自己的計劃,耳中聽得得得馬蹄聲響起,抬眼向場中望去。睿王已提韁緩緩步行至校場,□墨黑寶駒如通主人心意般也是舉步穩健。他冷峻的面容上一派鎮定自若的神情,傲然立定場中。

微風乍起,他並未做停頓等候風停,反而提韁策馬,漸漸提速,及至場心時迅速從身後所負箭袋中抽出三隻白紅箭,目中精光一閃,搭弓扣腕一氣呵成,挽弓如滿月,三箭齊發!

三道疾速破空之聲劃破流淌的春風,三隻閃閃杯盞墜落塵土。

四周一陣靜默無聲,春風揚起些許校場細沙,杯盞猶自在地上打著旋。

典官疾步上前,驗查後用托盤高舉金盃道:“睿王,射落金盃三隻!”

景皇緩緩擊掌,打破眾人驚愕,四周這才響起一片排山倒海的轟然叫好。女眷們放下平日端莊持重,紛紛歡呼喝彩。

白月離汗王這才舒展笑意一同擊掌。

此時平地驟起一陣大風,睿王立馬校場正中,□戰馬抬蹄仰天嘶鳴,他伸臂將雕弓高高直舉天際,玄黑大麾迎風翻飛。

場外御林軍齊齊振臂高呼:“大景天威!”聲聲震耳,句句激盪。

泛白的日光照得睿王渾身攏在一片迷濛光霧中,風沙飛揚間他神色肅然睥睨,猶如虎視天下般。我恍惚間有種錯覺,彷彿他才是此處的王者!

“哼!玩鬧般遊戲罷了,真豪傑真本事到我們瀚海草原比試一番!飛鷹走禽可不是那麼容易射中的!”延克圖策馬行至睿王不遠處,神情不滿而輕蔑。

眾人聲音漸弱,千萬雙目光都匯聚於場中兩人身上。

白月離王起身離席,對延克圖怒斥:“延克圖!不得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