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見聞和傳說。她說,西南夷部的依琳公主終於嫁出去了,她父親再看不下去女兒這樣長久地等一個不可能的男人,強硬把她嫁給了部族勇士,依琳開始死活不肯,後來據說日子過得還很幸福。
我追問什麼時候的事,安安說就是那年洪水氾濫過後沒多久,隨即又有些神秘道,據說夷部每年都要騷擾一下西建,主要就是依琳公主想見睿王。
我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這姑娘的求愛方式還真是特別,這打還真能打出感情來?不過,幸好,她現在倒也算的上是圓滿幸福了。
安安繼續八卦道:“現在好了,她成親生子了,以後就不會閒著無聊,時不時去騷擾一下西建,吵著鬧著要見王爺了。”
我愣了愣:“她有孩子了?”
安安點頭:“嗯,就是我走前幾天聽說的事情,孩子出生後,夷部還舉辦了個什麼特別熱鬧的活動慶祝。”
我陷入了沉思,我一直覺得自己身體健康,可是為什麼好幾個月了,肚子還是沒有一點動靜,難道以為我違背了紫陌老人口中的時空安排,所以要受到什麼懲罰?只希望不是,而是時機不對,懷孕這事估計只有老天能說清楚。
安安沒有覺察到我的失神,轉而繼續道:“王妃離開西建後還發生了好多事呢,西建對岸是容國的簡州城,這您是知道的吧?今年夏天出一件很轟動的事,據說微服私訪的容國皇帝在簡州險些遇刺身亡,您說好笑吧?坊間傳言,說他是去欣賞簡州城外山谷的蕎麥花,還是獨自一人大晚上去的,結果被別有用心的人知道了......”
安安後面的話,我都沒有聽進去,心早在她提到容國皇帝的瞬間猛然停滯了半拍,雲鐸......雲鐸,有多久沒有想起這個名字,他給我的那些虛無縹緲的感情和承諾如今都如雨打風吹去,再多的美好也只像是一場幻夢,如今憶起他,竟然有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安安蹙眉有些緊張地看我:“王妃,您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我搖頭,伸手端起茶盞喝了一口,定了定神:“沒什麼,估計是天變涼了,有些畏寒。”
雲鐸,他不是應該在京都鬱陵城嗎,去簡州做什麼?看蕎麥花......蕎麥花,我們曾經一起去過的那個山谷嗎?不,不可能,這些坊間傳言,多半是杜撰。再說,我對於他,不過是曾經利用過的一顆棋子罷了。
如今,他有自己的天下,我也有自己的生活,從前種種都當真是一場夢吧。此時我並不知道,那些過往,有人當做幻夢,有人卻仍舊當真。
作者有話要說:注:這裡劍舞情節借鑑唐代將軍裴旻的劍舞情景。
《獨異志》載,裴旻“擲劍入雲,高數十丈,若電光下射,漫引手執鞘承之,劍透空而入,觀者千百人,無不涼驚慄”。
哈哈,小三企圖插足事件,告一個段落~
☆、舊愛,吃醋
我陷入了沉思,直到安安一聲訝然低呼:“王爺!”才讓我回過神來。
高衍靜靜站在門口,他今日穿一身玄黑廣袖長袍,髮束墨玉冠,也沒有佩劍,有些慵懶閒散地立在門口,一臉淡然,眼中也看不出任何情緒,不知道他在那裡站了多久。
我站起來:“回來了。今天怎麼這麼早?”
安安悄然退下,高衍盯著我的眸子閒步走來,笑了笑:“臉怎麼這麼白?是不是受涼了。”說著大手在我兩肩搓了搓,隨便半摟過我。
我抬頭對上他的視線,笑了笑:“不冷。”
他微微蹙眉,勾起一抹淺笑:“多穿些。我還要出城去,回來跟你說一聲。府裡的事要麻煩你處理一下。”
又要走,我心裡有些不捨,但還是點頭道:“你放心,我會管好府裡的。這次去哪裡了?什麼時候回來?”
“說不好什麼時候。我不在的時候,你要照顧好自己,沈敖留下來保護你,儘量少出門,出去也要帶侍衛,總之,一切小心,知道嗎?”他深邃的黑眸中閃爍著點點晶光。
高衍前腳剛出了府,侍衛就把一人押到了我們所住小院的前廳。我本來以為是犯了什麼錯的家僕,還發揮想象力猜想是不是偷了府裡東西去變賣,或者是調戲府裡的丫鬟被逮住了。可帶上來卻發現是一個乞丐,臉上抹了些亂七八糟的汙跡,看不清摸樣,一雙眼睛裡不見畏縮,反倒有些凜然。
他看到我的瞬間,眼中綻放出異樣的光彩,隨即死死盯住我不放,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他直勾勾看著我,沈敖一腳踢上他的膝彎,將其狠狠按跪到地上:“大膽刁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