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臉頰,眼裡染上了一層□的色彩,像是誘惑般對我說:“把你剛才想跟我說的話,再說一遍。”
我痴痴回望他,覺得自己無比清醒,緩緩開口,彷彿說急了會把這濃情蜜意融化掉:“我要和你一起起床,天天晚上抱著你睡覺,不想再和別人分享你的懷抱,每天早晨醒來,一睜眼就能看到你。我還想生一個長得既像你又像我的小人兒......”
“一個好像不夠啊!”他低低一笑,然後又用吻將我的話堵在了喉嚨裡,他的手也沒閒著,隨即在我身上四處撩撥點火。我難耐地扭了扭,他呼吸粗重,急切地用手將我的腿分開,一個灼熱堅硬的東西抵在身體最柔軟的地方。
他沉沉粗喘了一聲,試探著往裡進了進。我頓時渾身一繃,蹙眉低聲道:“哎,疼!”
高衍停住動作,俯首吻我,然後逐漸移到耳垂吮住,引起一陣酥/麻,這種酥/麻隨著他吻上脖頸,轉為一種難以抑制的忍耐。偏偏他的手又上下不斷撥弄,終於迫我張口嚶嚀一聲,他趁機往裡推進了一點。
雖然還是有些痛,但我咬緊牙關,緊緊抱住他,感受著他一點點的研進,在愛與痛的慾火中填滿自己的心。當他抵達最深處時,兩人都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氣,他隨後開始緩緩的律動,再在兩人的越來越急的喘息中漸漸加速。
清朗的夏夜,屋外浮著星光,屋內一片漆黑,兩個人徹底放開多年的愛怨,死死糾纏,誰都不想放過誰。我腿牢牢纏住他的腰,胳膊纏上他的脖頸,我只想把他此生都纏住,永遠不放開。身體裡他帶給的極致快樂像是在生命的天空綻放一簇美麗的煙花。
頭痛得想要裂開,渾身也痠痛得像是在砂石路上睡了一夜,疲憊不堪,乾脆矇頭繼續睡,也許這樣會清醒一些。可生理問題戰勝了睡覺的慾望,喉嚨裡火燒火燎像要乾裂似的。
翻了個身,掙扎著撕開眼皮,銀色的帳頂隨著我的動作微微晃了晃。掀開帳簾,入眼是滿室透亮,外頭應該是個大晴天,隱隱有斑駁葉影晃動在窗戶上。
我支起半截身子,腰背痠痛,連抬腿到床沿都有些吃力。床沿?腦海中突然閃現出夜色裡滾落床邊的畫面,身體某處的痠痛也提醒著我,似乎昨晚發生了些什麼。我一驚,警覺地回首四下觀察,床上只有一個枕頭,剛才蓋在身上被褥也是乾淨整潔的,屋裡桌子、椅子各就各位,地面乾淨,沒有遺落任何可疑物品,一切都很正常。
我長長舒了口氣,又暗自有些臉紅,沒有想到自己居然做春夢,而且物件還是高衍,那真是一場極其真實的春夢,呼吸、體溫和觸覺,還有感受都那麼真切,原來這就是所謂的春夢了無痕。
趿拉上鞋子,扶著床站起,我便晃晃悠悠朝桌子走去,扶著疼痛不止的額頭,一面往前走,一面迷迷糊糊地回想起昨晚喝了好些酒,不知道是喝酒頭疼,還是做春夢也會頭疼。
剛拿起茶杯,手不小心一滑,那杯子骨碌碌順著桌沿滾落,下意識矮身去接,沒接住卻差點把自己晃倒了,急忙扶著桌角站穩。
杯盞碎裂之聲響起,門立刻便被推開了,一個綠衫的丫鬟便急切邁入屋內,焦急地望向我,見我沒事才鬆了口氣般低頭福身行禮。
我扶額訕訕一笑:“杯子碎了......我只是想喝口水。”
那丫鬟有些怯怯而略帶羞澀地看了我一眼:“王妃要喝水為何不招呼奴婢一聲。”然後伸手來扶我。
我坐到旁邊凳子上,好笑道:“你還是叫我宇文小姐吧,我和睿王還沒有成親,這麼叫不合規矩。”
那丫鬟訝異地看了我一眼,拎起茶壺倒水,低聲道:“可是......是王爺讓這麼叫的......”
我接過斟滿水的杯子,發現水居然是熱的,溫度恰好合適,便端起來一飲而盡,然後才騰出嘴來說話:“他讓叫的......不過一個訂婚宴,就要改口?”
那丫鬟接過空杯,又斟了一杯遞來,小心地瞄了我一眼:“這是王爺今早離開的時候特意吩咐的......”
我喝到一半的水“噗“一口便噴出,瞪大眼睛看著她:“你......你剛才說什麼?今早離開的時候?那他昨晚......昨晚歇在這裡......”
那小丫鬟連耳根都紅透了,頭垂得更低了。好了,不用她回答了,我知道了,原來昨晚的那一切都是真的!我捂住臉,心底一聲慘烈哀嚎:啊~我不活了,我昨晚幹了什麼?都說酒後亂性,的確是真的!我似乎說了很多平時不敢說的話,做了很多平時不敢的事。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