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引起大亂子,煽動的規模太小,又嚇不倒那個什麼楚老爺、朱老爺之流。更何況,你那天緊急出城去了,這城裡的事,我不替你看著誰替你看?”
高衍搖頭,嚴肅道:“你以為我那些幕僚是幹什麼的,早就吩咐好的事,他們會做好。倒是你,現在外頭那麼亂,你要是有個什麼好歹,你讓我......”
我見他嚴肅,知道他說的也是實情,乾脆撒嬌連帶撒潑:“我辛辛苦苦替你想法子解決困難,為你省錢保面子地買了那麼多糧食,到頭來,你不謝我,還要說我!”說著推開他,背過身去。
高衍從後將我抱住,我賭氣硬要掙脫,他卻死死箍住,低聲道:“唉!我當然知道你是為我好,願意揹負宵小罪責將逼迫富戶賣糧一事攬到自己頭上,願意為了我冒生命危險出府......可是,你知不知道你對我有多重要,我可以沒有手中的這一切,但是唯獨不能沒有你。”他最後一句話,更像是一聲長嘆。
我深呼一口氣閉眼,心頭一暖,鼻端突然酸酸的。他把我身子掰回去對著他,大手牢牢扶住我的肩膀:“答應我,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都別再不要命地去冒險了,多重要多緊急的事都不要!我們的生活才剛剛開始。”
睜開眼睛,望著他黑亮的眸子和掛在嘴角的微笑,我認真地點了點頭,然後靠進他懷裡:“沒有我,你最多成個臨時鰥夫,再娶一個不就行了。”
高衍低頭看我,有些薄怒:“老是胡說八道,看來還是讓你忙點好,閒下來又瞎想。”
“讓我忙一點?”我傻乎乎地問。
高衍點頭,黑眸中帶著笑意:“你那晚說的話,可還記得?”
我無辜地笑了笑,錯開眼神,我那晚說太多話了吧,老被拿來調侃。
“你說,你要生一個長得既像我又像你的小人,你忘了?”高衍笑著,暖暖的氣息噴到我臉側,這話語像是一陣和風柔柔地吹過心底,拂起層層漣漪,又像是一絲蜜糖從心中的某一處縫隙溢進,讓整顆心都包裹在甜蜜中戰慄。孩子,可以讓愛交融在彼此的骨血中,由生命延續下去。
他的手開始不安分起來,我意識到他要幹什麼的時候,急忙推他提醒道:“這裡是書房......”
高衍不理會我的話,將我抵到背後的書桌上,急切地吻著我的脖頸,邪佞一笑:“好幾天沒有回去陪你,你不想我麼?”熟悉的氣息再次將我繚繞,他的吻還是一樣的滾燙。
身後一片碎響,高衍大手一揮,竟然將桌上的東西全部掃開,筆架和書冊的翻落在地上,七零八落中有一種凌亂與肆意。我懸在桌邊,他擠入我腿間站住,一手扶住我腰,一手隔著衣衫託上胸前的柔軟,吻回我的臉,然後像是哄誘般繼續問道:“嗯?有沒有想我?”
我有些放不開外頭有侍衛,蹙眉輕喘道:“外頭有人......”
“放心,沒有我的命令,他們不會進來的。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他說著吻上我的唇,將我放倒在桌上,紫檀木桌子冰涼的觸感與抱住我這人軀體的火熱形成鮮明對比,讓我渾身一陣戰慄。
秋日的傍晚,晚風微涼,窗外有橙黃的餘暉,在這場情迷意亂的糾纏中我竟然嗅到了夏夜鴛鴦藤的馥郁芳香。他肆意地攻城掠地,汗水滴落交融,熨燙了身心。髮絲撩繞在他胸口那道猙獰的傷口上,如萬千情絲將彼此繞住......
濃情過後,他抱住我坐在椅子上,兩人靠在一起。
他將頭埋進我頸間:“我真是對不住你,還說什麼天天與你相對,現在陪你的時間都少得可憐。”
我一笑:“看來你從前的話是對的,女人只可以寵不可以愛,一旦兒女情長就英雄氣短,確是實話!”
他無奈笑道:“你一直記著當年這句話。”
我長嘆一聲,點頭:“太記得了!所以我就想著,有朝一日一定要推翻這個理論。我希望成為你的動力,而不是你的壓力或者阻力。”
他抬首看我:“你一直都是我的動力,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說著湊過來吻了吻我的額頭。
我的額頭抵在他唇畔,輕聲道:“婚禮就從簡吧!”
他有些訝異地低頭看我,我撫著他衣服上繡著的蟠龍道:“我不喜歡那些鬧哄哄的場景,鋪張浪費不說還累死人,簡單一點就好。拜個堂就好,酒席都不要擺,多吵啊!婚禮過後,真正過日子的不就是那兩個人嗎,你我的婚禮,其實只我們兩個就夠了。”
高衍抿唇蹙緊眉頭,眸中閃爍著一絲絲的心痛還有懊惱無奈,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