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看上去也不再像當初在鎮武司那般風度翩翩,面色透著一股堅毅。
自從因殺同僚事發後離開鎮武司,陸澤便投奔武晨,並在其庇佑下討了一份差事。
隨著他替武晨辦了數件隱秘的任務後,已經取得了武晨的信任。
恰逢武家開辦在元州的困獸場需要一個管事,武晨便安排陸澤在幕後全權打理元州困獸場。
“陸澤,見過家主。”
陸澤走進書房,單膝跪地,恭聲說道。
對於他而言,若不是武晨的庇佑,可能現在的他早已經死於非命。
能在事發後,還能過著比之前在鎮武司還優越的日子,全仰仗眼前這個四肢盡斷的青年男子。
“這是元州困獸場上個月的經營賬單,請家主過目。”
陸澤從懷中取出一本賬單,被侍女上前接過,然後放在了武晨的書案上。
每個月他都會騎乘飛行妖獸秘密來太安城一趟,彙報上個月的業績。
或許對於武晨來說,並不需要自己每個月都來彙報。
但陸澤卻深知,他彙報的作用,並不僅僅只是為了彙報困獸場的經營狀況,更多的是一種表忠心態度。
他要讓武晨意識到,自己是一個可以值得信任的屬下!
“不用了。”
武晨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輕笑道:“你辦事我還是非常放心的,這段時間,元州那邊可有什麼大事發生?”
他非常喜歡陸澤的做事態度,時刻明白自己所處的位置。
可惜,像陸澤這麼懂事的人,在他手下並不多。
陸澤搖了搖頭,恭聲說道:“倒是沒有發生什麼事,史俊卿抽身退出後,洛家和賀家除了暗中耍一些小手段外,也只能眼睜睜看著我們在元州站穩腳跟。”
只是說到這裡,陸澤眉頭微蹙,話鋒一轉道:“不過”
“不過什麼?”
“這段時間,御劍山莊倒是有些不太平,據說是招了賊,已經摸進了供奉鎮莊之寶流螢的密室,驚醒了正在潛修的上一任莊主項望”
聽完陸澤說到御劍山莊的訊息,武晨目光不禁泛起一絲奇異之芒。
“真是沒想到,那個老傢伙竟然還沒有死。”
武晨低聲喃喃道:“在十多年前,項望退下莊主之位時,就已經有了魂宮境圓滿的修為,這麼多年過去,他恐怕是已經有了神隱境的修為啊。”
陸澤垂手而立,並未附和武晨的這番自言自語。
就在這時,一名下屬快步走進來,恭聲道:“家主,三公主來了。”
“表姐?”
武晨收起發散的思緒,眉頭不由一蹙。
魏漣漪來找自己做什麼?
他看了陸澤一眼,輕笑道:“你畢竟是鎮武司通緝的案犯,你先去屏風後面避避吧。”
“是。”
陸澤點頭,然後快步走進了屏風後面,他也不禁有些好奇,魏漣漪找上武晨是做什麼?
武晨吩咐道:“請她進來。”
“是。”
下屬快步離開,然後領著魏漣漪再次走進書房。
“表姐,你可是個大忙人,這麼晚了,怎麼有空來表弟這裡?”
看到魏漣漪走進來,武晨笑意吟吟的打著招呼道:“是有什麼事需要表弟幫忙嗎?”
“表姐,你放心,只要是表弟力所能及的事情,表弟一定赴湯蹈火也要去給表姐王辦好。”
魏漣漪聞言,不由深深的看了武晨一眼。
力所能及的事情,表姐還需要請你幫忙嗎?
果然和母后說的一樣,自從他被人斬斷四肢後,身上的那股紈絝之氣便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便是狡詐如狐,不擇手段。
魏漣漪環顧一圈,然後道:“我有事找你,讓他們都出去吧。”
武晨目光微凝,然後道:“都出去。“
書房裡的人,紛紛走出書房。
“表姐,現在這書房裡只剩下你我二人了。”
武晨輕笑道:“不知表姐深夜造訪,所為何事?”
魏漣漪倒也沒有拐彎抹角,開門見山的說道:“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太子之爭,你準備幫誰?”
躲在屏風後的陸澤聞言,瞳孔猛然一縮,心頭掀起了巨浪。
這是他能聽的秘密?
武晨搖了搖頭,失笑道:“表姐想必也看到了,武家現在是兩不相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