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戰鬥陷入膠著,那麼大戰所造成的動靜,勢必就會讓聖地內的眾人發覺。
看到三位長老大戰,那下面的人不用去猜,恐怕就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
胡向東看了郝連元一眼,然後神識傳音道:“郝兄,若是你我剛剛偷襲得手,那自是最好。”
“可現在季遂已經覺察,若是你我繼續出手,季遂嚴陣以待之下,勢必會造成極大的動靜。”
“剛剛他所展露的身法武技,也非同小可。”
“不如你我二人先暫時同意他的提議,等進了密地,他的身法武技沒辦法施展開來,才是你我最好的出手機會!”
聽完胡向東的這番分析,郝連元微微點頭,認同了他的提議。
“季兄,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咱們就不要鬧的那麼生分了。”
郝連元輕笑道:“就依季兄所言,咱們大家和氣生財,如何?”
看到郝連元這副表情,蘇御暗暗搖頭。
看來這兩個傢伙還是在打著什麼主意。
“看來這兩個傢伙是擔心造成巨大的動靜,這正合我意,進了裡面再宰你們。”
蘇御目光一閃,然後面色如常的笑道:“當然。”
聽到季遂答應,胡向東也鬆開了扼住季雨璇的手,臉上露出了和善的笑容,笑著說道:“宗主大人,胡某只是試探一下宗主大人的實力,剛剛的所作所為,還望宗主大人不要見怪。”
“咳咳”
季雨璇乾咳了幾聲,大口的喘了幾口粗氣,俏臉顯得有些慌張的退到了蘇御的身後,顯得有些驚懼的看著胡向東和郝連元。
她非常清楚,如果不是季遂的那番話,可能自己剛才極有可能會死在胡向東的手裡。
胡向東剛剛絕對是對自己動了殺心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擔任宗主之位的第一天,就遇到了生死危機。
當太虛聖地的宗主,到底是對還是錯?
活了這麼多年,一直都在季遂的餘蔭下,而此時此刻,她才終於是體會到了這個世界的爾虞我詐和弱肉強食。
甚至她突然意識到,季遂幫助自己登上宗主之位,也不過是為了太虛經上的虛神劍罷了。
否則為什麼會在自己成為宗主的第一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進入禁地修煉太虛經?
原來哪怕自己是季遂的親孫女,也不過是拿來利用的工具罷了。
這一刻,季雨璇不禁有些心灰意冷。
她就像是提線木偶,被他人肆意的操控著人生
現在雙方達成一致後,由季雨璇第一個邁步走進甬道,蘇御易容而成的‘季遂’尾隨其後,胡向東和郝連元則落在末尾。
幾人雖是身為太虛聖地的長老,但進入此地也是頭一次。
甬道兩側的牆壁上,皆是掛著油燈,搖曳著昏暗的燭火,一直朝著下方延伸。
大概在甬道中步行了半個時辰,映入眼前的一切終於是豁然開朗。
這是一個巨大的廣場,廣場中央屹立著一塊數丈高的黑色石碑。
就在這時,胡向東和郝連元目光對視一眼,二人皆是齊齊點了點頭,然後再次朝著‘季遂’掠去,各自遞出一掌朝著他拍去。
看到兩人再次選擇動手,蘇御目光一冷。
“哼,既然你們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蘇御心頭冷哼一聲,在胡向東和郝連元的攻擊印在自己身上前,一道泛起紅光的屏障撐起。
“砰!”
“砰!”
胡向東和郝連元的掌印拍在屏障上,響起一道細微的悶響上。
屏障震盪起漣漪,直至將兩人攻擊的力道全部卸掉。
能抵禦天階武技的血玉琉璃盞,現在拿來抵禦胡向東二人所施展的地階武技,無異於是大材小用。
胡向東和郝連元看到這將‘季遂’籠罩在內的血色氣罩,面色皆是一變。
兩人不信邪的又再次施展武技進行轟擊,卻依然沒辦法將這個血色氣罩給攻破。
“他不是季遂!”
這時候,胡向東終於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面色變得極其的難看。
不論是蘇御展露出的身法武技,還是現在所使用的的防禦類武技,兩人皆沒有從季遂身上見過。
若是季遂真有如此手段,他二人也就不會發起偷襲了。
“哼,現在才知道這一切,不覺得已經有些晚了嗎?”
蘇御嘴角掀起一抹森冷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