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約定的時間越來越近,按理說夏大人應該會在這個時間來趕來赴約。
可現在他還沒有出現,蘇御不得不疑心芒種在那封信中做了手腳。
不過就在這時,一道渾身籠罩在黑袍下的身影從遠處掠來,並落在了霜月客棧的樓頂上。
蘇御心頭微凜,立即明白自己要等的目標來了。
在他的神識掃視下,那道身影黑袍下的面容也映入了他的眼中。
那是一名中年男子,大概四十歲左右,鷹鉤鼻,眼睛銳利,面容俊逸,一頭蒼髮,氣質帶著一股上位者的威嚴感。
而他黑袍下的錦繡衣袍,也佐證了蘇御的猜測。
光是那身衣袍價值就不菲,普通人根本就穿不起,可見這傢伙在天元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蘇御猜測,這應該就是年組織故意為之,將自己的人擁有明面上的身份作好偽裝,讓鎮武司更難以將其成功揪出來。
在蘇御的神識掃視下,那道黑袍身影身影一躍,然後藉助窗戶無聲無息的進入了他所在的房間內部。
“咳。”
黑袍人乾咳一聲,打破了房間內的寂靜。
蘇御佯裝一副打盹被驚醒的模樣,然後看向屋子裡的黑袍人。
“是夏大人?”
蘇御試探性的問道。
“不錯。”
夏大人頷首,然後淡淡的說道:“此次任務你做的不錯,把赤焰訣交給我吧。”
“是。”
蘇御一臉恭敬的說著,一邊從空間戒指裡取出武技。
這本武技自然不是真正的赤焰訣,而是蘇御隨便拿了一本武技充數。
“夏大人,日後還請您多多關照。”
蘇御恭聲上前,一臉諂媚的笑道。
“呵,這是自然。”
夏大人看著蘇御遞上來的武技,輕笑著說道。
有了這本赤焰訣,他的實力將會再次迎來暴漲。
麾下人願意拿出如此重寶來討好自己,他自然不會虧待。
只是當他接過蘇御遞來的武技時,調轉了武技另一面,卻發現上面寫著‘旗山碑’三個大字。
看到這三個字,夏大人立即意識到自己被騙了。
夏大人黑紗斗笠下的面容頓時陰寒了下來。
“這不是赤焰”
只是他話語還未說完,迎接他的便是蘇御驀然轉紅的雙瞳。
“極道血瞳!”
血目劫的破限技極道血瞳,已經能無視障礙物對目標施加幻術。
當夏大人的目光隔著黑紗斗笠和蘇御對視時,他眼中的景象也開始了飛速的變化,直至化為一個血海世界,其內的屍體發出淒厲的咆哮聲,震撼著他的心神。
“幻象?”
夏大人心頭劇震,然後緊咬舌尖,想要利用痛楚退出這個血海世界。
藉助這股劇痛,僅僅頃刻間,他眼中的世界再次轉化為現實。
只是藉助他被拉入血海世界的剎那,蘇御的下一步攻擊已經在此時臨身了。
幾乎是在夏大人整個人從血海世界退出來的瞬間,蘇御的拳頭已經印在了他的胸膛上。
“寸延!”
這一拳的力道直奔夏大人的丹田而去。
“砰!”
伴隨著夏大人體內一道輕微的悶響,他的丹田在此刻轟然炸開。
“噗呲。”
夏大人一口鮮血猛地噴出,一臉震撼的看著眼前的芒種,失聲喃喃道:“你你怎麼會”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魚躍境巔峰的修為,竟然會在對方手裡連任何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僅僅是一個照面的機會,自己就從一個魚躍境巔峰的武者,徹底淪為了一個廢人。
這種從天上掉落在地上的感覺,讓他不禁心生無邊的絕望。
他這時哪還不明白,對方是借赤焰訣把自己釣出來
而自己偏偏就沒有懷疑這件事的真假,輕易的上鉤了。
之所以敢來赴約,無非是他認為此次見面不會對自己造成任何危險。
芒種只是一個鐵骨境巔峰的武者。
就算他運氣好,踏入了魚躍境,也依然不會是自己的對手。
在年組織裡,下屬反噬的情況也發生過。
畢竟上面的位置只有那麼幾個,想要往上升,就得等這些人把位置空出來。
可如何讓對方把位置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