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苦!”
“鎮武司就是一個大染缸,它會讓你快速成長,卻也會漸漸的侵蝕你,讓你有可能活成一個讓自己討厭的人。”
“你會發現,很多時候,明明這麼做不對,但為了群體的利益,卻不得不違心,直到漸漸麻木。”
那時的武齡不解,自己怎麼會活成一個自己討厭的人呢?
她還問了一句:“爹,那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該怎麼做?”
當時的武元磐笑道:“現在你已經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就得自己去判斷該如何做。”
“就像爹爹不會阻止你加入鎮武司一樣,你也需要學會自己去作出決定,作出你自認為正確的決定,並承受其所帶來的後果,而這,就是成長的代價!”
那時候的她,對於武元磐所說的這番話似懂非懂。
可此刻所遇到的一切,不就印證了當日武元磐所告誡她的那番話嗎?
她必須學會自己去作出決定,而且還是自認為正確的決定,並承受其所帶來的代價。
這個世上有太多的誘惑,無時無刻的侵蝕著每一個人。
“爹,我該怎麼做?”
武齡閉上眼睛,心頭低聲喃喃道。
她腦海裡,不由又想起了爹爹從小就叮囑她的那番話。
是自己的東西,絲毫不讓,不是自己的東西,絲毫不取!
如果今天自己經受不住這股誘惑,繼而放低自己的底線。
當有一天再次經歷其他的誘惑,難道自己繼續放低底線嗎?
“爹,其實你已經給我答案了,謝謝您,是齡兒知道的太晚了。”
良久,當武齡再次睜開眼時,目光已經再次變得堅定。
“不好意思,哪怕這個任務會讓我得到巨大的利益,但我依然不能同意各位的提議!”
“驚蟄是被蘇御擊殺,那麼功勳自然是他的!”
“今日之事,我就當從來沒聽說過!”
“你們也不必再勸我,否則休怪武某翻臉!”
說完這番話,武齡只感覺渾身輕鬆,然後徑直起身往外走去。
看著武齡遠去的背影,屋內的七人面色皆是顯得有些訕訕。
當初放出話的就是他們,現在不認賬的也是他們。
該說的都已經說了,武齡還是不同意,那他們也確實沒有任何辦法
至於房間裡的一切,自然也被蘇御的神識全部探查。
“呵,真是沒想到,這丫頭片子竟然能忍受這麼巨大的誘惑,著實讓我感到意外啊。”
蘇御目光泛起一絲奇異之芒,低聲喃喃道。
同時他也不禁感嘆,其他的七位百戶大人,屬實是吃相難看。
竟然就想給他四千元晶,就把他給打發了
若真是被竊取勝利果實,他免不了就得讓分身在太安城把訊息宣傳出去,把事鬧大,看鎮武司該如何收場。
到時候若是被鎮撫吳疆知道,恐怕這些傢伙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他素來奉行的原則便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自己好不容易找到機會搞來的功勳,自然不可能白白拱手送人。
翌日。
當天際泛起魚肚白時,蘇御早早起床洗漱,然後穿戴整齊,在客棧和其他同僚用過早餐後,在武齡的帶領下,帶著毛英朗的屍體,一同策馬趕往城門方向。
在城門口和其他七支百戶的隊伍彙集後,一同往太安城的方向掠去。
獅心城距離太安城有四百多里地,經過長途跋涉,在第二天的下午,一行人才回到鎮武司,並將馬匹歸還馬廄。
在武齡的示意下,蘇御等人將毛英朗的屍體帶去停屍房存放。
武齡則交代了眾人幾句,然後便獨自前往魏漣漪的千戶府彙報。
待武齡離開,眾人的目光便齊刷刷的落在了蘇御身上。
“蘇老弟,這緝捕驚蟄的任務,你可是此行最大的贏家,今天晚上不得表示表示?”
尹千順朝蘇御眨了眨眼,嘿嘿壞笑道:“說不定明天開始,大傢伙可就得叫你蘇大人了。”
顧道源也不由附和道:“是啊,蘇老弟,這緝捕驚蟄的任務,你可賺大了,不僅能破格晉升百戶,還能得到一萬枚元晶封賞,今天晚上不得請大傢伙去教坊司好好喝幾杯?大傢伙說是不是?”
“蘇老弟,咱們這一趟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今天晚上你不得安排安排?“
“到時候你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