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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桌菜餚,光是其成本恐怕沒有一千兩銀子都下不來。
再經過後廚的精心烹飪,這一桌菜的價格在酒樓裡至少得二千兩銀子。
“瑪德,這安遠縣的縣令,真是富得流油啊。”
季龍城看著這滿滿一大桌菜餚,不禁壓低聲音感慨道:“這就算是拿太守來換他的縣令,恐怕他也不會換啊。“
其他人也不禁深以為然的點頭。
作為安遠縣的縣令,薛鴻便是這縣裡權力最大的人。
又剛好分到一個全是油水的縣,誰又願意去一個窮山僻壤裡當一個勞什子太守?
以他們多次外出執行任務所遇到的待遇,也難遇如此豐盛的招待啊。
果然跟著校尉大人出來執行任務的待遇都不一樣。
薛鴻舉起酒杯,環顧一圈,朗聲道:“各位遠道而來,略備一點薄酒,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諸位多多海涵!”
“諸位人多,若是讓薛某一個個喝過去,那薛某今天估計得爬著下桌,要不這樣,薛某連喝三杯,就權當薛某敬大家一杯吧。”
“薛某先走一個!”
說完,薛鴻便一杯接著一杯的酒灌進嘴。
三杯酒下肚,薛鴻臉都變得紅潤了起來。
或許是常年待在安遠縣這種匪氣重的地方,薛鴻也染上了武者的一些草莽習慣。
“好,薛大人真是海量!”
陸澤讚道:“薛大人一個未曾學武之人,都能連幹三杯敬大家,大家豈能讓薛大人小看了?”
說完,陸澤也起身道:“大家敬薛大人三杯!”
“敬薛大人!”
眾人紛紛起身,連幹三杯。
薛鴻臉上立即露出了笑容,對於他一個普通人來說,連喝三杯烈酒可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在場的眾人不玩虛的,全回敬他三杯酒,無疑是給足了他面子。
薛鴻招呼道:“大家快吃菜,這些都是妖霧森林裡被捕殺的妖獸,也不知道符不符合大家的胃口,大家快嚐嚐,看看味道怎麼樣。”
男人之間促進交情的方式,酒桌和勾欄聽曲無疑是最快的方式。
當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薛鴻和陸澤林滄瀾二人幾乎是到了稱兄道弟的程度。
至於兩名校尉手下的六支小隊,也在互相敬酒的過程中熟絡了起來。
“林老弟,路老弟,你們有所不知,薛某被分配至安遠縣當縣令看似是風光無兩,但薛某心裡苦啊。”
多喝了幾杯酒,薛鴻也開啟了話夾子,語氣都變得哽咽了起來。
“那個叫郭遠濤的傢伙,從四月出現在安遠縣,時至今日,已經在城中犯下十餘次罄竹難書的罪行。”
“鎮武司也已經派來了六撥人,每一次都能將郭遠濤擒獲甚至擊殺,我也在大獄裡見過那傢伙幾次,甚至還親眼見到他死去的屍體。”
“可每次都覺得他已經死了,甚至是派人公榜告知城中百姓,可那傢伙又會憑空出現,而且還活的好好的?”
“你們說,我能怎麼辦?我只能是繼續求助鎮武司出人來解決此事,如果可以,我比你們鎮武司還不想再看到那傢伙活著。”
“我知道鎮武司可能也不勝其煩,可是你們說,我能有什麼辦法?”
“如果不解決此事,城中百姓人人自危,現在城中百姓甚至在流傳,那個郭遠濤的傢伙是厲鬼,根本殺不死,甚至準備居家搬遷去其他地方。”
薛鴻深吸了口氣,環顧一圈,沉聲道:“現在安遠縣已經到了舉步維艱的地步,還請諸位大人能多多出力,能幫安遠縣度過此次難關!”
“到時候薛某還有城中百姓,必有重謝!”
“薛大人言重了。”
陸澤笑道:“既然我們接下這個任務,自然是希望能將它辦的十全十美。”
“也請薛大人放心,不論是擒下郭遠濤,還是將郭遠濤擊殺,我們都會繼續在安遠縣逗留一陣子,直到確定郭遠濤真正的死去,不會再去禍害城中百姓,才會折返太安城,你看如何?”
聽到陸澤這麼說,薛鴻臉色不禁顯得有些激動。
“多謝陸老弟和各位兄弟們能替安遠縣的百姓著想。”
薛鴻道:“此舉甚好,各位兄弟也請放心,各位在安遠縣的衣食住行,都由薛某包了。”
他的這番話,頓時讓眾人對他的好感倍升。
一個縣令,能連幹三杯酒敬在場的所有人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