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他已經成長到了如此地步嗎?
兩人第一次碰面時,對方還只是一個魚躍境武者,短短一年多的時間,他已經擁有了比肩武聖的力量。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燕承陽面色露出濃濃的不可置信,狀若瘋魔。
他頭一次感覺擁有半聖的自己,竟然依舊弱小的如同螻蟻般的錯覺。
對方展露在外的氣息,明明只有魂宮境。
就算他隱藏了自身的修為,有著神隱境的修為,然後藉助天道玉短暫擁有了半聖的修為。
半聖,怎麼可能施展出如此恐怖的武技?
這還是天階武技嗎?
和這一式武技比起來,自己所修煉的天階高階武技弒天劍雨是何等的可笑?
“朕不信!”
“朕不信!”
“朕不信!”
燕承陽面露猙獰之色,漫天的劍雨已經朝著那顆巨大的隕石攢射而去。
他沒辦法接受一個憑藉各種外力,才短暫能和自己鬥個旗鼓相當的人,能施展出如此恐怖的武技。
此刻身處在燕承陽聖相中的東方明瑤,瞳孔收縮,心頭滿是駭然,
當年和自己不相上下的人這短短一年的時間,已經成長到如此地步了嗎?
漫天的劍雨,如同岩漿奔湧般撞向那顆朝著燕承陽聖相砸來的隕石席捲而去。
然而在這顆隕石面前,這些劍雨猶如螳臂當車般,頃刻間便已經如同冰雪般消融,隕石繼續朝著燕承陽的聖相砸來。
這顆隕石帶著極其恐怖的下墜速度,燕承陽面色鐵青,空間戒指裡取出一塊齊人高的盾牌。
隨著元氣灌入,盾牌通體一震,然後在聖相外面出現一塊和聖相齊高的盾牌。
聖相高舉著盾牌,想要強行抵禦這快速墜落的隕石。
“喝!”
燕承陽大喝一聲,聖相雙腿微屈,雙手高舉盾牌。
“砰!”
那顆隕石轟然撞來,那塊看似堅不可摧的盾牌只抵禦了片刻,然後便如同窗戶紙般,被摧枯拉朽的瓦解掉。
緊隨其後的,便是燕承陽的聖相亦是隨之冰雪消融。
“噗呲!”
聖相被破,燕承陽噴出一口鮮血,面色萎靡的同時,眼中滿是駭然之色。
聖相和那塊天兵盾牌,算得上是兩件防禦類天階武技,竟然都擋不住對方這一擊。
對方這已經不是天階武技的範疇了。
可一個憑藉手中天道玉複製聖相,才勉強用出半聖力量的人,又是如何得到這式武技的?
難道是扶桑原裡的朱雀給他的?
燕承陽心頭一沉,扶桑原被北齊皇室佔據這麼多年,竟然還是坐擁寶山而不自知?
不過藉助盾牌和聖相抵擋隕石的下墜後,他終於有了一絲緩衝的機會,在隕石砸中自己本體前,身形瘋狂後退。
東方明瑤眼中滿是絕望之色,在這顆隕石下,她自己沒有任何逃遁的機會。
“母后,這輩子孩兒欠您的,希望下輩子能有機會還您”
東方明瑤不甘的閉上了眼睛,靜待死亡的到來。
只是下一刻,就在隕石即將砸中她之前,一隻有力的手一把將她抱住。
“砰!”
“轟隆隆。”
隕石砸在地面,爆發出響徹天地的炸響聲,緊接著便是一陣地動山搖的聲音,如同地震一般,氣浪朝著四面八方席捲而去,漫天的煙塵籠罩天地。
當轟鳴聲漸消,煙塵散去,一個囊括方圓百餘里的深坑在此刻成型,地下水正在匯聚。
方圓千里範圍的一切植被,已經被泥土盡數掩埋,整個九幽聖地也被煙塵掩埋,無數在廣場上看熱鬧的弟子從廢墟中爬出,驚駭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看著頃刻間轉換的地貌,燕承陽面色複雜,剛剛慢上一步,可能腳下的深坑就是他的葬身之地。
“伱輸了。”
蘇御站在數百丈外,目視著燕承陽,緩緩說道。
他懷中的東方明瑤睜開眼,不禁心生一股劫後餘生的慶幸感。
此刻被蘇御抱著,她的內心五味雜陳。
一年前兩人還是死對頭,可現在自己卻是仰仗他,才僥倖撿了一條命。
看著蘇御和他懷中的東方明瑤,燕承陽面色陰沉,雖是心有不甘,但也清楚自己徹徹底底的敗了。
對方並沒有動用任何小手段,而是在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