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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活口!”
斐劍心中一動,適裡收手,留下了最後一個黑衣人的性命。
“無後老人”就指那面無人色的黑衣人道:
“報上你的來路?”
黑衣人雖哆嗦不已,但沒有答話,斐劍閃電般用劍朝黑衣人胸前一劃……
“無後老人”驚呼一聲:
“不要殺他!”
黑衣人身形幌了兩幌,卻沒有倒地,也沒有見血,只是胸衣被劃開了,胸前,赫然刺著一個月形標記。
“無後老人”脫口道:
“是‘金月盟’屬下!”
黑衣人面上肌肉連連抽動,汗珠滾滾而落。
斐劍冷冰冰地開口道:
“你不否認你的來路吧?”
黑衣人咬了咬牙,道:
“不!在下是金月弟子!”
“這些屍體是‘英雄館’運出來的?”
黑衣人的身軀劇烈地顫動了數下,仆地栽倒。
“無後老人”頓足道:
“這冥頑不靈的東西,什麼時候暗吞了毒藥。”
斐劍雙目發直,身軀簌簌而抖,看來這“英雄館”是“金月盟”屠殺武林高手陰謀之一,而東方霏雯是同謀者。
她與“金月盟”之間是何淵源呢?如果說她是“金月盟”一份子,但她曾屠殺過不少“金月盟”弟子,如果說不是,她為什麼甘願當劊子手,作出這人神共債之舉?
“無後老人”動手翻揀了所有的屍體一遍,鬆了口氣道;
“還好,那小子不在其中!”
斐劍沉聲道:
“下一批可能便有他!”
“死者何以會裸體呢了”
“這是個謎!”
“依老夫之見……我們今晚探一探‘英雄館’……”
“晚輩也正有這意思?”
“死者無辜,不能任其暴骨。我們將就這巨穴掩埋了吧!”
兩人動手,片刻工夫便已掩埋了當,毀了大車,趕走馬匹,然後折回城中,時已入暮,兩人仍到午前的酒樓打尖。
夜市初張,酒客上座約莫四成,酒樓寬敞,還不十分吵雜。
兩人慢斟淺酌,目的在打發時間,準備夜探“英雄館。”
斐劍心頭象壓了一塊沉重的鉛板,使他喘不過氣來,英雄擂,裸屍,東方霏雯,三樣聯在一起,謎底將是什麼?
“無後老人”也是白眉虯結,顯然心中也十分沉重。
就在此刻,一個長髯秀士,飄然而至,目光一掃全座之後徑向斐劍與“無後老人”面前走來,歡然叫了一聲:
“大哥,我算定兩位必然到施南城來!”
斐劍精神一振,道:
“凡弟,果然是你!”
酒保立即添上懷箸,加上座頭。
“無後老人”一瞪眼道:
“小子,你不是進了‘英雄館’?”
“是的,打了一個轉,享受一席盛宴!”
“老夫正準備給你小子收屍呢!”
“收屍,為什麼?”
“你且說你小子是怎麼出來的?”
“晚輩被引進館中,獨自亨用了一頓,便被送了出來……”
“有所見麼?”
“嗯!……聽到些男女調笑,呼蘆喝雉的聲音。”
“無後老人”看了斐劍一眼,點了點頭,又道:
“你小子為何不被引領與那些英雄們同席,而被單獨接待?”
“這就不得而知了!”
“見到臺主沒有?”
尹一凡偷覷了斐劍一眼,道:
“沒有,倒是她派人傳言,不久前曾受援手之德,就此致謝,晚輩到此還摸不清是什麼回事!”
斐劍頓有所悟,“血衣娘子”以“飛甲破金”的邪門手法,傷了東方霏雯,自己出手救她,用的是“陰魂不散”的外號,而後,又從“紫衣人”手中救了她一次,看來她是把那“陰魂不散”當作這個“陰魂不散”了,當下也不說破,
“無後老人”緊迫著道:
“你小子何以冒冒失失地打擂臺?”
尹一凡伸了伸舌頭,道:
“一念好奇,到後來發覺不好,已來不及了,幸而……”
“幸而見機棄權,不向臺主挑戰,是嗎?”
“正是這樣?”
“你知道擺這擂臺的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