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遠珍惜這份崇高的感情。”
“是的,我相信,現在讓我扶你出去!”
斐劍呆了,傻了,狂動的情緒,立時降到冰點,扶出去!自己連行走都要藉助別人之力,讓東方霏雯看到這份狼狽的慘象嗎?自己還能配她嗎?把以前美好的記憶完全破壞嗎?
“不!不!,不能!”他歇斯底里地叫了起來。”
“劍哥哥,什麼不能?”
斐劍痛苦萬份的道:“我不能見她,請告訴她,我死了!”
崔婉珍低頭略一思索,道:“不,你必須見她!”
“珍妹,為什麼?你不是……”
“你不見她,把話交代明白,你心中永遠有一個陰影,你會受不了,我……也不希望見你因此而陷於長久的悲痛,心靈上的枷鎖,必須解除,我不擅詞令,但你想得到我說的話的意思!”
“是的,我明白,但我想通了,見面只是徒增彼此的痛苦,萬一,她嫌我盲殘而改變了往昔的態度,我會受不了!”
“可是你說的只是萬一,如果讓這陰影留在心中,將更可怕!”
“珍妹,我已經想透了!”
就在此刻……
陣外東方霏雯的呼聲變了,變得淒厲而絕望:
“弟弟,如果你已永遠離我而去,你也該顯靈啊!”
這呼聲,包含了多少悲哀,多少刻骨樓心之情。
斐劍的意念又動搖了,他覺得真該見心上人一面,一頓足道:“珍妹,扶我出去!”
崔婉珍悄悄拭去了長掛的淚水,暗聲道:“走吧!”
他象是押赴法堂聆聽宣判的囚徒,每走一步,心頭便是一顫。
路上,兩人不再開口,似乎各懷沉重的心事。
這一段距離並不長,顧盼之間,已來到陣門,崔婉珍顫聲道:“劍哥哥,向前跨五步便出陣,你去見她吧!”
“你,不陪我?”
“我在這裡等你!”
斐劍緊緊握了握崔婉珍的手,這一握包含了無限的情意與安慰,同時,也等於告訴她,放心,我會回到身邊。
他久久不能舉步,他有太多的興奮,但也有無比的恐懼。
這一見面,結果將是什麼?
呼喚的聲音,近在颶尺,仍不斷傳來。
“劍哥哥,你該出陣了。”
“啊!弟弟!”
象一陣旋風,撲上身來,熟悉的幽香,豐腴的胴體,柔若無骨的玉臂,包裹了他,耳畔,是急促而低沉的呢喃:
“弟弟,我以為已失去了你!”
斐劍有些暈眩,他不知該說什麼,千言萬語,似乎無從說起,這剎那之間,他忘了一切,甚至他的不幸。
另一邊,陣門處墨石之後,崔婉珍在掩面而泣。
這孤苦而痴情地女子,芳心已被撕成碎片了。
突然……
東方霏雯驚呼一聲:
“弟弟,你的眼?”
雙臂一鬆,連連後退?
這一聲驚呼,使斐劍從迷幻中回到現實,也象是從飄渺的雲端裡,一交摔到平地,有股但冷之感,從心的深處流出,擴散到全身。
他看不到對方的面容,無法想象對方的反應。
場面,呈現死一樣的沉默。
斐劍幾乎咬碎了牙,久久,才迸出一句話道:“我的眼瞎了!”
沒有回應。斐劍猶如失落萬丈冰窯,他想自己大錯而特錯了,不該見她面的,現在,海已無及,在極度的悲憤之餘,後天培育的傲性又抬了頭,冷冷的道:“大姐,你只當我已經死了!”
說完,轉身便向陣門衝去……
“弟弟!”
東方霏雯尖叫一聲,一把抓住了斐劍的胳膊。
“放開我!”
“弟弟,你這是什麼意思?”
“大姐,你以前的弟弟已經死了,我……只是一個殘廢的人。”
東方霏雯顫抖著聲音道:“弟弟,為什麼要對我說這樣的話?”
斐劍俊面一陣扭曲,痛苦的道:“大姐,忘了過去吧!”
“什麼?忘了過去,弟弟,忘了得了嗎?你……是出自本心的話嗎?”
“我……已經不配了!”
“不配?哈哈哈哈,弟弟,你冷靜些,聽我說,我雖然看去綺年玉貌,但已超過了不惑之年,內功,使我駐顏。但不能奪造化之機。我才不配愛你,同時,另有原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