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盛明用他的四指手給拿起來，交到秦慧茹的手裡。

看到電話號碼，秦慧茹臉色變了變，悄聲對盛明道：“是北野。”

盛明不說一句話，站在旁邊，靜聽。

“會長。”秦慧茹恭敬的道，“事情有些棘手，我正在加緊處理。”

“王小峰這個人確實不容易對付。”北野語氣平靜，“上次是我太急了些，你別放在心上。”

秦慧茹不喜歡聽北野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鬼知道北野打的什麼算盤，她道：“會長，你不要這樣說，我能為組織做出自己的貢獻，是我的責任。”

“我覺著你上次說的對，你的身份能不暴露的就不要暴露，我會派另外的人過去，倒時候你只需要配合我派去的人就行。”北野道。

“不知道會長派誰過來？”

“人到了之後，你自然會知道。”北野道，“我希望你記住一點，身為組織的人，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都要以組織為重。”

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都以組織為重，這話說的多麼輕鬆，秦慧茹心裡想，我在龍城獨孤一人，這些年給組織提供的線索少嗎？最後我得到了什麼？想想什麼都沒有得到。如果不是效忠於組織，我到現在還是單身嗎？

當秦慧茹對所謂的組織產生懷疑的時候，她便不可能再效忠於組織，其實說到底，這些年，她並不認為組織為日本國做出了多大的貢獻，倒是更像是為北野一個人服務。北野牢牢掌控組織的大權，很多時候，出任務都莫名其妙，跟國家扯不上關係，但每次北野都能給出貌似合理的藉口。

“我知道你在那邊過得辛苦，放心，等把王小峰幹掉，我就調你回來。”北野在電話裡道，“我會給你記大功。”

像這種極不高明的手段，秦慧茹根本不會吃，只是道：“會長，你放心，我肯定配合你派來的人。”

北野在和下邊人通電話的時候，喜歡用藍芽耳機，喜歡站在落地窗前，看窗外的車水馬龍，看外面的熙熙攘攘的人群，這種居高臨下，俯瞰眾生的感覺特別能滿足他對權力的想象。

“我覺著秦慧茹已經不可靠了。”北野對身後站著的北倉到。

北倉三十多歲，國字臉，短頭髮，看上去蠻正派的一人，眼神凌厲，一看就是個狠角色，這次應北野的要求，從日本來中國，為的就是除掉王小峰。不過他對秦慧茹是有點知道的，道：“老師說秦慧茹不可靠？”

“對，秦慧茹不可靠。”北野道，“人總會變，何況是秦慧茹在龍城那麼久，又都是一個人，所以我們應該做一些事情。”

北倉是北野的學生，也算是得意門生，他的修為在組織當中是極高的，做事不喜歡拖泥帶水，更不喜歡講究謀略，誰犯了錯誤，那就殺掉好了，不需要多說什麼。

“我去龍城殺掉王小峰，順便殺掉秦慧茹。”北倉聲音裡幾乎不帶情緒，“需要我殺人，我便殺人。”

“把你從日本叫到這裡，就是想讓你殺人。”北野眼神陰鬱，“我知道你最近功法又有了突破，除了你，我想不到還有誰能夠殺掉王小峰。”

“王小峰該死，他殺了我的好幾個兄弟，我去要他的命。”北倉說這話的時候，心裡已經認定王小峰是死人，“我會讓他付出鮮血的代價。”

“去之後先找秦慧茹，確定她有沒有背叛，如果叛離組織，殺。”北野交代道，“北倉，來中國，有些事不能做的太草率，要把事情做的漂亮，要不然吃虧的是自己。”

“我不懂人情世事，對殺人還是在行的。老師，你放心，我會把事情辦漂亮。”北倉的拳頭握著，“我想早點見到王小峰，看他是什麼人，怎麼有那麼大的本身，把我的兄弟給坑了。”

“萬事不可輕敵。”北野道。

“老師，你放心，我北倉不做沒把握的事，我去龍城，必定把王小峰的腦袋給摘下來。”

北倉眼望著手裡的王小峰的照片，自語道：“等著我，我來了。”

王小峰和丹丹坐在一家快餐店吃飯。

“你覺著秦慧茹會不會真心順服？”王小峰吃著油餅，望著窗外的人，問丹丹。

丹丹眨著好看的眼睛，“如果沒有大的變故，她很難順服。不要把希望全部寄託在愛情上面，很多時候去，愛情並不靠譜。”

“這句話說的沒錯，很多時候愛情並不靠譜。”王小峰看到窗外的盛明，敲了敲桌子，“盛大哥，這裡。”

盛明走進快餐店，坐在王小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