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如此,顧岸接手了顧家的一些生意,畢竟很多都是見不得人的東西,偏偏周小四盯上了顧岸,三天兩天的報警,將顧岸徹底惹火了,直接將從凌晨從酒吧出來的周小四一群人都給揍了,當然,也是因為意外,周小四被傷了不能傷的地方。
顧凜墨實在不明白自己和白子瑤怎麼就生出這麼個炮仗脾氣的兒子,這不他還沒有來得及處理這事,顧岸就拍拍屁股跑來南川了,估計是懶得處理周小四的後續麻煩。
看著因為周小四而火大的顧岸,譚果忍不住的笑了起來,“我說你們這都打打鬧鬧快二十年了,周小四該不會看上你了吧?相愛相殺什麼的……”
顧岸手一抖,湯勺裡的湯直接潑了一身,今天這話要是其他人說的,顧岸絕對能和對方幹一架,但是看著笑的趴桌子上的譚果,再看著一臉揶揄的關煦橈,顧岸挫敗的瞪了兩人一眼,“我去處理一下衣服。”
洗手間裡,顧岸正站在鏡子前,拿著毛巾擦著黑色外套上的湯水,田舫一走進洗手間就看到了氣勢凌人的顧岸,雖然同樣是年輕的臉龐,但是顧岸身上有股常人沒有的冷血和霸氣,俊朗的五官帶著張揚之色,眉宇微微上挑,眼神銳利而冷酷,一身黑色的勁裝,頭髮一根一根的豎立起來,目光只是簡單的一掃,就給人一股凌厲的氣場。
南川還有這樣的人物?田舫微微一驚,倒是有心想要結識顧岸,可還沒有來得及開口,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田少,我剛剛在停車場看到譚果也來王府大院了。”電話另一頭是田舫的司機兼保鏢,田舫在南川出事之後,田家也擔心田舫再惹事,畢竟現在是田家的關鍵時期,所以就派了兩個人來南川,說是照顧田舫,其實也有幾分監視的意思。
“譚果那個賤人來了?”田舫一字一字的開口,眼中是毫不掩飾的猙獰之色,“她車子在停車場?你們手段利落一點,哼,就算今天弄不死那個賤人,我也要看著她出車禍!”
顧岸抓著毛巾的手一緊,冷眼看著打電話的田舫,又聽了兩句之後,確定他口中的賤人就是譚果後,顧岸啪的一聲將手裡頭的溼毛巾向著田舫的臉抽了過去。
毛巾沾了水,再加上顧岸用了十成的力度,田舫手裡的手機被打飛了出去不說,只感覺臉上火辣辣的一痛,從眼睛到臉頰都痛的麻木了。
田舫原本就因為譚果的事一直憋著一口怒火,此刻莫名其妙的被顧岸抽了臉,更是火冒三丈的吼了起來,抬腳就向著顧岸踹了過去,“我C你媽的,你他媽的敢打我!”
“我媽?”顧岸眼中的火氣蹭一下湧了上來,罵了譚果不說,還牽扯到白子瑤,顧岸毫不客氣的一腳迎著田舫的腳踹了過去。
田舫雖然出院了,但是之前因為雙手雙腳都被譚果給折斷了,調養了一個月也只是拆了石膏,平日裡根本不能用力,顧岸下手又狠又黑,田舫只感覺右腳劇烈一痛,咔嚓一聲,熟悉的骨裂聲再次響起。
能來王府大院吃飯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貴,身份非同一般,顧岸和田舫在衛生間打起來之後,服務員立刻驚恐的通知了大堂經理,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包廂裡的柯三少和秦天霖,還有在卡座吃飯的譚果和關煦橈紛紛向著衛生間趕了過來。
“下次你再敢說我媽一句試試,老子就廢了你!”顧岸火大的爆粗口,一腳將摔在地上已經痛的說不出話來的田舫直接從地板上踢了出去,一看堵在門口的譚果和關煦橈,不由的開口:“你們過來做什麼?還怕我會吃虧?”
什麼叫做冤家路窄,柯三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他根本沒有想到打了田舫的人會是譚果的朋友,此刻惱火的夠嗆,畢竟今天這頓飯是他做東的,此刻也顧不得找譚果算賬了,柯三少連忙扶起地上表情猙獰的田舫,對著酒店的經理吼了起來,“還傻愣著做什麼?快叫醫生過來!”
“譚小姐的朋友果真都不是常人,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行兇!”秦天霖冷聲開口,看起來是在為田舫的事情抱打不平,其實秦天霖眼中卻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笑意,譚果和田舫不死不休最好,這樣田家肯定不會放過秦豫,日後自己的勝算就更大。
“人是我打的,你唧唧歪歪糾纏譚果做什麼?”顧岸居高臨下的看著西裝革履的秦天霖,看著倒是一表人才,但是見慣了黑暗和血腥,秦天霖眼中的算計之色根本逃不過顧岸的眼睛。
秦萱看著目光定定的看著關煦橈,猶豫了一瞬間,忽然開口道:“你真的要和這樣的人做朋友?你年紀輕輕能坐上這個位置絕對是僥倖,和他們當朋友,日後只會毀了你的,希望你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