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夏微瞧不起他,這是她覺得這裡面的故事實在是太多了。“丁醫生,昨天晚上你怎麼會在古董展?”
丁典愣了一下,此刻他腦子轉的飛快,更是滿腹狐疑。夏微怎麼突然問起這個?難不成她是想旁敲側擊出來一些什麼?
“我收到邀請函了啊。”丁典說的理所當然。如果不是被邀請的話,他能在百忙之中閒的去參加什麼破展覽?不過好在他是去了,才能讓他在巧合之中救了夏微一命。
“就是說你為什呢會收到邀請函?”瞧瞧丁典的公寓,雖然算不上家徒四壁,可一眼望過去就知道他生活的很節儉。
丁典頗受打擊,他看上去就那麼不上檔次麼?他尷尬的咳了咳,說:“我想你們也知道那個被擱淺的建新區的計劃。我本來在夏微你家附近那邊投標了一塊地。”
原來是這樣麼……
可是夏微怎麼突然覺得丁典的良苦用心,讓她那麼害怕呢?她看了看也同樣對丁典產生懷疑的彭飛,想想他們所在的地方。還有丁典剛才所說的話,夏微神色怪異的問:“你說你在我家附近買了一塊地?”丁典這麼說,不正表明了他是故意接近夏微的嗎?“你為什麼要在我家附近買地?還有你為什麼要住在我家附近,你這套公寓離你工作的地方並不是很近吧?”
的確,在醫院附近有很多公寓可以入住。甚至,醫院裡面還有給職工專門提供的宿舍。
丁典抿了抿嘴,他承認夏微問到了關鍵之處。他的所作所為,的確讓人匪夷所思吧。他定定的看著夏微,望進她充滿戒備的眸子裡,他忽然笑了笑。卻又覺得這種時候的確是不適合說笑的時機。丁典重整神色,對夏微說:“夏微,我是為你而來的。”
“為……”的確。丁典的話太不可思議了,夏微急得她在上小學的時候,丁典就在這個小鎮的醫院裡工作了。丁典在這小鎮的十幾年生活卻都是為了微不足道的她?
這一刻,夏微心中五味陳雜。她說不上自己複雜的心情,但她明白自己對丁典的感覺有愧疚。有感激,也有同情……
“微微,我雖然是站在你這邊的,這不過是暫時的。我剛才也說過我們是中立的,我在你身邊的目的並不只是為了保護你,還有就是不希望你被一些有心的勢力利用。如果可以的話,我很希望你加入我們。”丁典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很誠懇,神色也很凝重。他一直在觀察著夏微的反應。卻沒見她的表情有一絲鬆動的痕跡,便扔了最後一枚炸彈,“畢竟,從你還沒出生的時候,我們就已經知道你的存在了。”
“什……”夏微震驚不已。她的出生在某些人眼裡,早就是一個不可改變的定數嗎?丁典背後的。到底都是些什麼人?
“好了,我只能說這麼多了。”丁典面露疲憊之色,兩天一夜沒閤眼,又跟夏微還有彭飛周旋了一段時間,他是真的累了。“微微,剛才我說希望你加入我們,那只是我個人的期盼。如果你考慮好了,就來找我,到時候,就算違背上頭的命令,我也會為你做好一切準備。至於你那個朋友的事情,我們都無能為力,那是她的劫數。”
丁典顯然是不想再多留他們的意思,他今天傳遞的資訊,足夠他們消化一段時間了。送走了夏微跟彭飛,丁典撥通了一個電話,將這邊剛才發生的情況告訴了電話那頭的人,意外的是對方聽完之後什麼指令也沒有下達給他。
丁典突然覺得很玄乎,上頭派他來“監視”夏微,到底是什麼意思呢?難道不是要將夏微吸收進組織嗎?
從丁典的住處出來,彭飛就將夏微就近送回家了。
何嘉跟謝珊在院門口坐著,慕風在院門外。那兩個女生似乎對吸血鬼不能隨意出入別人家的禁制很感興趣,慕風卻也解釋不出個所以然來,如果非要一個合理的理由的話,那邊是大自然的奧妙所在吧。
見彭飛跟夏微回來,何嘉跟謝珊衝了上去。何嘉迫不及待的問:“怎麼樣?有沒有好訊息?”
夏微看了彭飛一眼,然後消沉的何嘉搖了搖頭。
何嘉也失望的垂頭喪氣起來,這時候心情最為難過的應該是謝珊本人吧,畢竟這是事關她的生死。何嘉抬起頭,同情的看著謝珊。
謝珊好怕,怕的不是她兩天後就要死去。她怕的是他們這些人都拿同一種眼神看著她,這種壓力比她死了還要難受!“你們能不能別這麼看著我?”
“珊珊,對不起……”這時候,除了道歉,夏微不知道還能對謝珊說些什麼。
看她喪氣的樣子,謝珊一下就火了。她怒氣衝衝的吼道:“你能不能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