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輕功不壞啊!你姘頭待你果然很好,說得上有情有
義。”
楊過怒氣勃發,不可抑止,叫道:“姓李的,你是人不是?
口中說人話不說?”挺劍鞘快刺急攻。李莫愁淡淡的道:“若
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古墓派出了你這兩個敗類,可說
是丟盡了臉面。”她手上招架,口中不住出言譏諷。她行事雖
毒,談吐舉止卻向來斯文有禮,說這些言語實是大違本性,只
是她擔心小龍女窺伺在側,若是突然搶出來動手,那就難以
抵擋,是以汙言穢語,滔滔不絕,要罵得小龍女不敢現身。
楊過聽她越說越是不堪,若是謾罵自己,那是毫不在乎,
但竟然如此侮辱小龍女,狂怒之下,手腳顫抖,頭腦中忽然
一暈,只覺眼前發黑,登時站立不穩,大叫一聲,從桌上摔
了下來。李莫愁舉起拂塵,往他天靈蓋直擊下去。
耶律齊眼見勢急,在桌上搶起兩隻酒杯往李莫愁背上打
去。李莫愁聽到暗器風聲,斜眼見是酒杯,當即吸口氣封住
了背心穴道,定要將楊過打死再說,心想兩隻小小酒杯何足
道哉。哪知酒杯未到,酒先潑至,但覺“至陽”“中樞”兩穴
被酒流衝得微微一麻,暗叫:“不好!師妹到了。酒已如此,
酒杯何堪?”急忙倒轉拂塵,及時拂開兩隻酒杯,只覺手臂一
震,心中更增煩憂:“怎麼這小妮子力氣也練得這麼大了?”
待得轉過身來,見揚手擲杯的並非小龍女,卻是那蒙古
裝束的長身少年,她大為驚訝:“後輩之中竟有這許多好手?”
只見他拔出長劍,朗聲說道:“仙姑下手過於狠毒,在下要討
教幾招。”李莫愁見他慢慢走近,腳步凝重,看他年紀不過二
十來歲,但適才投擲酒杯的手勁,以及拔劍邁步的姿式,竟
似有二十餘年功力一般,當下凝眸笑問:“閣下是誰?尊師是
哪一位?”那律齊恭身道:“在下耶律齊,是全真派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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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楊過已然避在一旁,聽得耶律齊說是全真派門下,心
道:“他果然是全真派的,難道是劉處玄的弟子?料得郝大通
也教不出這樣的好手來。”
李莫愁問道:“尊師是馬鈺,還是丘處機?”耶律齊道:
“不是。”李莫愁道:“是劉、王、郝中的哪一位?”耶律齊道:
“都不是。”李莫愁格格一笑,指著楊過道:“他自稱是王重陽
的弟子,那你和他是師兄弟啦。”耶律齊奇道:“不會的罷?重
陽真人謝世已久,這位兄臺哪能是他弟子?”李莫愁皺眉道:
“嘿嘿,全真門下盡是撒謊不眨眼的小子,全真派乘早給我改
名為‘全假派’罷。看招!”拂塵輕揚,當頭擊落。
耶律齊左手捏著劍訣,左足踏開一招“定陽針”向上斜
刺,正是正宗全真劍法。這一招神完氣足,勁、功、式、力,
無不恰到好處,看來平平無奇,但要練到這般沒半點瑕疵,天
資稍差之人積一世之功也未必能夠。楊過在古墓中學過全真
劍法,自然識得其中妙處,只是他武功學得雜了,這招“定
陽針”就無論如何使不到如此端凝厚重。
李莫愁見他此招一出,就知是個勁敵,於是跨步斜走,拂
塵後揮。耶律齊但見灰影閃動,拂塵絲或左或右、四面八方
的掠將過來,他接戰經歷甚少,此時初逢強敵,當下抖擻精
神,全力應付。剎時之間二人拆了四十餘招,李莫愁越攻越
近,耶律齊縮小劍圈,凝神招架,眼見敗象已成,但李莫愁
要立時得手,卻也不成。她暗暗讚賞:“這小子果是極精純的
全真武功,雖然不及丘王劉諸子,卻也不輸子孫不二。全真
門下當真是人才輩出。”
又拆數招,李莫愁賣個破綻。耶律齊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