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官員道:“金先生,我等效忠殿下,不曾有叛逆之心,致遭朝廷捉拿問罪,殿下不該棄我等不顧,望先生代求殿下……”
金忠道:“多說無益,誰能抗旨?”說完讓萬古雷守住門,他去請朝廷特使。
眾官員又求萬古雷,萬古雷心想,金先生裝得煞有介事,其實只是做戲給特使者,我若洩露真情,會壞了大事,不如硬起心腸不理。
主意打定,他把背對著眾官員,不理不睬。片刻後,特使來到,見眾官一副愁苦恐懼模樣,自是深信不疑,便一一對照名冊點人。
金忠道:“啟稟特使,犯官集齊,在下這就稟告殿下?”說著不等回答,徑自走去。
燕王得報,遂派季國盛出宮召謝貴,頓飯工夫便回來,謝貴不來上鉤,說將犯官送出。
燕王:“這廝不上鉤,可惡!”念頭一轉,又道:“金先生,特使按犯官名冊點清人了嗎?”
金忠道:“殿下,已點清無誤。”
“好,請特使捧名冊出宮召他,要他按名冊進宮帶人!”
“遵旨!”金忠立即往外走。
“慢!讓潘安同去,謝貴不會再疑!”
潘安是今年燕王去京師朝覲時,皇上賜他的隨侍。潘安到北平府後,對燕王折服,已成了燕王親信。當即應聲道:“是,微臣見機行事,定把謝貴召進來!”
金忠和潘安又來到拘押犯官處見特使。
金忠道:“殿下請特使帶犯官名冊出宮,召謝大人進宮來按名冊捉人,請!”
特使道:“何用本官出宮,你們……”
金忠忙道:“稟特使,謝大人不信犯官已拘押於此,只好辛苦特使親自走一趟!”
潘安道:“大人,以卑職之見,速召謝大人進宮帶人,早些了結此事為好!”
特使無奈,道:“這謝大人也真是的……好,本使親自走一遭!”
金忠遂前頭帶路,引特使出宮。
萬古雷道:“各位,實說了吧,這樣委屈了各位,不過是引謝貴這廝上鉤,若謝貴進宮來了,各位就散去吧。若哄他不進來,還請各位在此等候。”
眾官員一聽,轉憂為喜,紛紛問他可是真的,莫不是故意編謊安慰我等云云。
萬古雷道:“這話萬某敢隨意說嗎?只要謝貴進來,二條命就算完結了……”
有人驚道:“啊呀,敢殺都指揮使、二品大員,這……這怎麼向朝廷交代呀!”
古雷道:“朝廷把殿下逼得走投無路,殺了謝貴,舉起反旗,興兵殺上京師……”
話未了,就有人叫道:“不可不可,背叛廷乃忤逆大罪,況名不正言不順……”
又有人駁他道:“皇上不念骨肉之情,還有什麼可顧忌的?反了好,否則束手待斃!”
一時間,爭論不休,擁護謀反的人多。
萬古雷叫他們噤聲,等候訊息。
頓飯工夫,金忠興沖沖來了,叫官員們散去,帶萬古雷去內宮。路上金忠告訴古雷,謝貴和政使終於上了鉤,要帶五十護兵入宮,被天豹衛弟兄攔下,只准他二人入內。特使和潘安都說犯官已集一室,不必多疑。謝貴無奈,這才和張布政使入宮,燕王裝病在床上躺著,按柺杖起床,命擺酒席宴請謝張二人。
一路說著話,片刻進了宴廳。金忠讓萬古雷守在門口,自己走了進去。
萬古雷好奇地打量著席上,只見酒萊未上,只放置了切好的西瓜。
燕王道:“時值酷暑,酒菜未上之前,請各位先用幾塊新鮮西瓜以解暑!”
謝貴道:“多謝殿下,卑職公務在身,不勞賜酒宴,這就去按名冊帶人,改日再擾。”
燕王道:“是嗎?這西瓜又水又甜,謝大人不妨用上幾塊,再執行公務不遲!”
布政使張大人道:“下官等奉聖旨捉人,哪裡敢耽閣,請殿下派人引路,下官等這就去點查犯官,殿下貴體欠安,也請安歇。”
燕王拿起一塊西瓜,冷笑道:“這麼說來你二人是不領情的了!我身為親王,性命卻朝不保夕,任由爾等小人欺凌,這都是當今天子殘害骨肉所致。人世間,親情何等可貴,朝廷卻冷酷無情,這就休怪我得罪各位了!”
話音剛落,順手摔出了西瓜。侍衛們見殿下發出訊號,一窩蜂而上,頓時將謝貴、張某拿下,嚇得特使戰誡兢兢,不敢出聲。
燕王喝道:“帶葛誠等奸細!”
早有準備的方天嶽,命手下押上犯人,謝貴大驚,與他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