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碧真輕輕抹去自己眼中的淚水,強自說道:“沒……沒什麼,這裡風大,有沙子吹進我的眼睛了!”
陸霞也不是無知的人,見她那神情心中一轉也猜到了八九分,心中暗暗替楊碧真惋惜對劉飛揚卻也怨不起來,為了沖淡這種哀愁之情,轉移話題恨聲說道:“都是李庭登那奸賊心懷不軌,要不然碧真姐姐也不會受傷,尊主就那樣把他放了,真是太便宜他了!”
劉飛揚暗暗點頭,說道:“他畢竟是我師傅的族人,此次我們已把西夏鬧得天翻地覆了,我再殺了他對師傅就不好交代了,反正這次之後相信他也起不了什麼風浪了!”原來,那天與她們會合後,劉飛揚就從李庭登口中知道了他和慕容復相互勾結的原因,李庭登熱衷權力,與慕容家合作也不過互相利用,一力撮合慕容復和銀月公主,也只為了日後有個倚仗爬上西夏權力高位的手段之一,慕容復此次前去遼國偷令牌,也是他負責直接聯絡,從他口中所知的慕容復歸來的路線倒和金戰龍傳來的訊息無異,看在李秋水的份上,劉飛揚也沒殺他,午時時把他放走了,不過就算劉飛揚沒對他動什麼手腳,李庭登這次花了這麼大的功夫,不但沒能抓到劉飛揚,還讓劉飛揚在銀川鬧下那麼大的動靜,恐怕他回去後的日子也不好過了!
陸霞顯然恨氣難消,撅著嘴道:“真是太便宜他了,最起碼也要讓他嚐嚐生死符的滋味!尊主心腸太好了!”
劉飛揚不置可否,緩緩轉過身去,抬首向天,數十上百個中了生死符的西夏士兵那痛不欲生的模樣又浮上心頭,那是無可奈何之法!老天也許不會怪我,可我卻過不了自己這關——劉飛揚在心裡說了句!
約半個時辰後,下面峽谷東北方出現了一個隊伍,劉飛揚頭有不回輕輕說道:“來了。你們就在這裡等候!”
四女還未及應話,劉飛揚已孤身跳下谷去,紛紛走近崖前俯頭望去,山崖陡峪幾飛鳥難渡,可劉飛揚身若飄萍,一點一躍間很快的只剩一個黑點消失在她們視線之外了。
劉飛揚早已看清山壁間幾處可以落腳的地方,是以只盞茶功夫就無驚無險的下到谷底,站在通道中等候著慕容復一群人過來。
前方的隊伍漸漸靠近。在三十丈遠時已有人發現劉飛揚,隊伍只出現短短片刻的停滯又向前行來,二十丈時隊伍中飛出兩騎向劉飛揚飛奔而來,其中一人操著濃厚的西北口音大聲問道:“前方何人?敢阻大夏特使?”
從李庭登口中,劉飛揚已知道此次慕容復遼國一行。除了他自己本部人馬外,沿途還有西夏官兵接應,慕容復的隊伍中有西夏人,劉飛揚倒是不奇怪,劉飛揚並不回答,時近秋末,西北嘲風日盛,峽谷中風勢更烈,捲起地風沙吹不到劉飛揚身上,卻把那兩騎者吹得兩眼朦朧難以掙眼。
就在那二騎眨眼之際。劉飛揚動了,有若御風一下穿過二騎中間,來到隊伍三丈近前,淡淡說道:“叫慕容復出來吧!”話音剛落,“撲通”兩聲,前面那兩騎者幾乎同時摔下馬來,兩匹駿馬突受驚嚇,長嘶一聲齊齊向前奔去,迅速消失在風沙之中,劉飛揚並沒有下重手,只是在穿過二人時,輕彈二指封住了他們的穴道罷了。
隊伍中一陣小小騷亂。馬上又奔出六騎把劉飛揚圍在當中。劉飛揚視若未見,靜侯慕容復回話,那群人見狀皆生一種莫可名狀地感覺,只可意會難以言傳,一時間竟無人說話,只剩風沙嗍嘲和馬兒地低嘶聲,然有個人驚聲呼道:“他是劉飛揚!”聽口音也是西夏人,此話一出隊伍中不少人倒抽口涼氣,心中皆道:原來是他!
劉飛揚道:“正是本人!”三天前他大鬧銀川地訊息透過西夏各處驛站迅速傳開,連帶著有他的畫像什麼的,也在他意料之中,突然間他心中一緊,想到一事,慕容復不在這群人中!他敢肯定這批人肯定就是慕容復那一隊人,從其中有不少高碧深目地西域人就可看出,這從當初他遇見的飛矢隊成員中可看出一二,但若慕容覆在其中地話,整支隊伍不該如此渙散才對,而且無論他被傳得如何,慕容復也沒理由懼怕自己就這樣不出面了!
這些念頭也就一瞬間在劉飛揚腦中閃過,劉飛揚身形再動,直向隊伍中衝去前排數人還道劉飛揚要突襲,舉起兵器就向他攻去,可劉飛揚身法快絕,待他們兵器落下,早就落空,劉飛揚如入無人之境,在整支隊伍中穿來插去,就為了尋找慕容復的身影,他即不出招也不抵擋,各式兵器攢刺劈砍無一能沾他片布,反被他帶得陣型愈見混亂,半數人還要提防自己人的兵刃,突然劉飛揚大吼一聲,一手抓過一把刺來地長矛,用力一扯,那人長矛脫手人也掉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