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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部分

聲道:“碧菏,怎麼是你?”這話一出口,便又馬上醒悟過來,這碧菏壓根便是潛伏在阿朱府中地內應,自己三人被擒,恐怕與她脫不了干係,想及至此,滿臉痛心地對她問道:“阿朱妹子待你不薄,你竟裡通他人設計於她,你究竟是何人?”

那綠衣少女正是碧菏,聽了楚依依的質問,面上閃過一絲愧色,可轉瞬間又恢復陰恨之色,不理楚依依,對那白髮男子道:“遊爺,路途上我們已連殺了十餘個樵夫路人,便是為了不洩露行蹤,遊爺武功固然是天下無敵,但那段家和劉飛揚手下能人甚多,此地便是已出大理地境,為了我們計劃周全,還是穩妥些好,更何況這女子與劉飛揚那嘶似乎極有淵源,更是不可輕易放走。”

接著又有一男子道:“舍妹所說極是,我等籌劃良久,好不容易才走出這成功第一步,萬萬不可大意,請遊爺三思。”說話之人年約二十許,五官輪廓倒與碧菏有五六分相似,自是碧菏地哥哥,在蕭峙阿朱府中化名黃傑那人了,這翻話說得不緩不急,可仔細看他眼神眉梢間的冷酷之色,比碧菏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當聽到“已連殺十餘人”時,楚依依、王語嫣及阿紫心中一抽,面色忍不住一白,好嚴謹的行事,好毒辣的手段,阿紫盯著碧菏,不禁想道:這女子就比我大上兩三歲,可論起手段來可比還厲害得多,聽完她說地,又想道,他們明顯是怕走漏訊息被劉飛揚尋到,便是怕我去報信,我與劉飛揚可沒多大關係,可犯不著趟這混水,忙說道:“我與那劉飛揚可八竿子打不著關係,什麼我與他‘極有淵源’,簡直可笑之至。”她本就不是那種俠義之人,在和獨孤離開少室山後心境雖有所改善,除了面對獨孤,還脫不了那自私涼薄的本性,此時瓜田李下,全然忘了剛楚依依還為她求情,而在她心裡,也的確認為和劉飛揚沒什麼關係,這話倒說得理直氣壯,可她似乎又不記得,對方連尋常樵夫和路人也殺,哪管與劉飛揚有沒關係,便是為了殺人滅口,掩藏行蹤。

碧菏道:“遊爺切莫聽她狡辯,看適才那楚賤……楚依依與她的對話,明顯和劉飛揚是舊識還交情不淺,遊爺若放她離去,她自然會去通報劉飛揚,敗露我等行藏。”這話她說得又快又疾,說完後偷偷看了眼白髮男子,心口噗噗直跳,其實她根本不識阿紫,也不知與劉飛揚有何關係,劉飛揚的厲害她也深深明白了,她與哥哥費盡心思混入阿朱府中,便是為了一舉擒拿楚依依,而拿住了楚依依這只是計劃地第一步。

她並不想在還未部署妥當之時任何一個環節出了錯誤,只是她恨劉飛揚入骨,連帶也把楚依依恨上,成功擒住楚依依後,便想拿些手段報復楚依依,還是白髮男子給止住了,心中怨恨越積越深,差點失口稱楚依依為“楚賤人”,想到一路上那白髮男子對楚依依關切之情,深怕他惱怒,那可吃不了兜著走了,只是她怎麼也不明白,那白髮男子對劉飛揚也是有著毀家大仇,怎麼又會喜歡上劉飛揚身邊的女人,而且還極度痴迷,當然這個她是不敢出言詢問地。別看白髮男子對楚依依關懷倍至,可對其他人手段之恨,她可是親眼見到的,想想也是心有餘悸。

讓她慶幸地是,白髮男子顯然沒有發現她語氣中對楚依依的不敬,望著楚依依又望望阿紫,眼中一會是柔情,一會是陰恨之色,讓阿紫看了又是驚懼又是驚奇,一個人竟有如此複雜的性格,地確讓人匪夷所思。

楚依依被他望得心中直跳,倒不是她被白髮男子地眼神感動,只是身為一個女子被心上人以外的男子如此深情直視,任哪個正常女子也是感到難為情,轉頭避開他的目光,卻又瞥見那碧菏正以怨毒至極地眼神望著自己,心中一動,問道:“碧菏,在阿朱的駙馬府前,你我長未見過,不知你與我有何冤仇?是了,碧菏,黃傑,想必這也非你們地本名吧?”

碧菏冷冷看了她一眼,說道:“我們兄妹自是化名進入駙馬府,眼下時機未到,到時你自然知曉。”又轉對白髮男子道:“遊爺可考慮清楚了?若是遊爺感到為難,便難我們兄妹拿下那小姑娘便是。”

見白髮男子有些意動,楚依依也不去想那碧菏兄妹的來歷,急急道:“公子不是答應小女子放那姑娘離去麼,公子武功絕頂,想必也是一諾千金的人物,他們出手與公子出手有何分別?難道是依依看錯公子地為人不成?”

聽到她這最後一句,白髮男子身軀一震,眼中豪光大放,終於下定主義,朗聲說道:“楚姑娘放心,遊坦之自然是說話算數之人。”不錯,這人便是那聚賢莊的少莊主遊坦之,幾番周折磨難,對劉飛揚和蕭峰地仇恨絲毫不減,而自那茶寮一見楚依依傾城傾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