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兩人的對話無人得知,不到半個時辰,趙煦就從內走出,而當晚就傳出太皇太后鳳駕歸天的訊息,訊息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四下傳出,舉國震動,整個汴梁乃至整個天下表面是一片悲慟,內裡卻是風雲湧動。
當劉飛揚聽到這個訊息時,已是四天後,正好一行五人到達渝州。
說實話他對高氏之死並沒有感到多大的悲痛,本來還有幾分沒能履行承諾的愧疚之情也被趙煦那一紙強詔給衝得乾乾淨淨,他來到情義拳門口,卻見門上封著兩條好大的封條。他雖然心情憤怒,可還剋制得住,身旁的陸霞可就沒這麼好的脾氣,怒上心頭,上前一把撕去了封條。劉飛揚也不阻她,他還注意到遠處有兩人一見陸霞撕去封條,交頭兩句其中一人就鬼鬼祟祟地掉頭跑了,另外一人縮了下身子留在原地,想來是監視自己等人的。
劉飛揚想到之所以趙煦會下那道聖旨,起因就是出這渝州知州開始,心中也是怒火上湧,既然回來了,怎麼也要好好給他個教訓,他已知情義拳裡現在已是人去樓空,進去也沒多大意思,向四女說出打算,四女自然拍手叫好,劉飛揚能在數千軍隊中來去自如,當然更不把這區區知府放在眼裡。
劉飛揚轉頭望向遠處留下的那人,領著四女直接向他走去。那人只是衙門中一個普通地衙役,奉命化成普通人模樣在這附近檢視,雖然他看不出劉飛揚等人的武功深淺,可見到和當時情義拳中諸女服飾差不多的陸霞撕去門上封條,顯然就是情義拳中一夥,當時情義拳中把他們打得最狠的就是那些看似最柔弱的女子,一看劉飛揚等人向他走來,知道自己已經暴露,哪敢逗留,轉頭就跑,可那人沒跑幾步,眼前一花,一條人影已憑空落在他的身前,只聽那人說道:“帶我去見我們的知州大人!”
那人心裡一寒,嘴上應道:“這位爺,小的,小的不知你說什麼?”
他的神情落在劉飛揚眼中,劉飛揚便知自己所料不錯,他懶地和這種小角色多費唇舌,直接轉身向前走去,那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正自不解,突然後背被人一推,整個人向前摔倒,耳中聽到一女子叱道:“乖乖帶我們去知州府,要不然休怪本姑娘劍下無情!”轉身過來,便見那個撕去封條的女子一臉煞氣倒執劍鞘拿著劍柄對著自己面門。
雖然是劍柄對著他,可那人哪裡有勇氣抽出劍來,轉頭望向劉飛揚,卻見他已走了四五丈遠,而他就如身後長了眼睛似的,對他說道:“還不帶路更待何時?”
那人就是再蠢也知劉飛揚遠比這四個看似凶神惡煞還要可怕萬分,心中膽氣盡屑,忙慌慌張張應道:“是,是!”爬起身來,小跑著來到劉飛揚前面,往知州衙門去了。
轉過兩條街,突聽前面人聲鼎沸,遠遠看去數百個圍在前面,指指點點交頭接耳的,依稀可見有數十官兵模樣的人似在盡力驅散人群,可卻是收效甚微,還有更多人往前聚去在劉飛揚等人身後也有不少人一路快跑著跑了過去,劉飛揚隨手拉住從自己身邊跑過的年輕人問道:“這位兄臺,前面發生了什麼事?”
年輕人本不滿有陌生人攔住自己上前看熱鬧的興致,可一見劉飛揚,不知怎的心中怒氣憑空消失,急急說道:“本州的知州大人被人拔光官服,掛在衙門前旗杆上,這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趣聞,怎可不看?”他剛說到一半,那個衙役已是“啊”的一聲驚叫出聲,年輕人望了他一眼,也沒在意,說完就滿臉興奮的摔開劉飛揚的手,向前跑去。
看那速度彷彿跑慢一點就見不到那“百年難得一見的趣聞”一般。
劉飛揚也是驚訝萬分,抬頭望去,果然見到人群前面的一個旗杆頂上綁著一個披頭散髮只穿內衣的人,不見動彈,該是暈迷未醒,陸霞故意大聲說道:“看來那狗官平日也是魚肉百姓慣了,不知是哪路豪傑看不過眼,出手教颳了他一頓。”
走到近前,劉飛揚輕易排開人群,走到前面。只見不少官兵不住著搬著桌子在旗杆前疊起,已疊了五層高,可高度也還只到旗杆的一半,劉飛揚轉頭對那個衙役問道:“可看清楚了,那就是知州麼?”
那個衙役苦著臉道:“雖然頭髮遮住了臉,但看身形,該是我們老爺。”旁觀人群中有聽到他說話地,都回過頭來望他,已有不少人認出他是衙門中人,只是猜不透他身邊的劉飛揚是何許人也?
劉飛揚望著旗杆自言自語說道:“這位動手的英雄好高明的輕功,該是江湖中大大有名的好手才對。”
楊碧真陸霞等女不解地望著他,又望望旗杆,還是楊碧真最先反應過來,說道:“是了,那狗官被綁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