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她的年紀。”白衣女子道:“明兒休要貧嘴。”明兒縮了縮肩,估計在她面紗下還吐了吐舌頭吧,我現在倒相信這個叫明兒的白衣女子應該才就十八,二十左右了。
黃衣女子喃喃道:“歲月不饒人啊!”我走近些,看著她那一頭黑髮,那明亮深邃的眼睛,竟感覺到一股說不出的落寞。我輕輕道:“前輩,你有什麼事要問我?晚輩知無不答。”看著她,不知為什麼我感覺到一種親切之情油然而生。她輕笑道:“呵呵,讓公子見笑了,妾身想問公子的凌波微步是何處學的?”她本來只是好奇我怎麼知道凌波微步,但後來見了我的施展後就改問這個了。我道:“晚輩劉飛揚,前輩就叫我飛揚吧,‘公子’二字不敢當。”見她微微點點頭,我接著道:“實不相瞞,晚輩這凌波微步學自一個山洞的秘籍。”她接道:“可是大理無量山劍湖底的那個山洞?”我一驚腦中浮現出一個人名來,我輕問道:“正是。請問,前輩可是姓李?”
這下輪上她奇怪起來,她道:“你怎麼知道?”我又問道:“恕晚輩放肆,前輩可是有一姐姐,名諱上秋下水?”她點頭道:“正是。”又道:“想必是姐姐她告訴你的了。她還記得有我這個妹妹麼?”說罷,忽又想起自己何嘗不是一別四十餘年,心中默默嘆息。我聽她親口承認,內心更是震撼不已,天,我來到天龍世界,原書裡面一個真正的高手也沒見著,不想見到的第一個絕頂高手卻是這個在天龍原書中從沒現身過的李秋水的妹妹李滄海。突然,李滄海叫道:“不對,你適才不是說,你的凌波微步學自秘籍麼,那麼我姐姐必不在那了。我剛見你施展雖也頗見功力,但還沒達到其中的精髓,顯是自己摸索學習的。你又怎麼知道我的名號?”她在中原幾乎毫無名氣,除了姐姐的兩個師兄師姐,也就只有一人知道她的名字了。
我心中一跳,這該怎麼解釋?我吶吶地說不出話來。李滄海卻自言自語道:“難道是姐姐在秘籍上留言了麼?”我一聽大喜,真是天助我也,我趕緊道:“正是,正是。晚輩雖僥倖學得神功,但卻還沒見過師傅她老人家。”李滄海喃喃道:“四十多年了,不知她現在還好麼?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這幾句是唐時大詩人李商隱所作《錦瑟》的後四句,可形容的是情人間的思念之情啊,她想念姐姐怎麼用這幾句?難道她是在想他?我不由想起了逍遙派天山童姥和李秋水都一直深愛的無崖子。
只聽那個明兒道:“師傅,你又想起他了麼?”我聽她這麼說,更加確定這個“他”是男的了,看來他對無崖子也是有感情的,只是後來她姐姐和無崖子成婚了,她才黯然離開中原去了高麗。李滄海回過神來,笑道:“飛揚,你即學了姐姐的功夫便算是她的弟子了,你應該叫我聲師叔才是。”我趕緊躬身道:“師侄劉飛揚見過師叔。”她又道:“明兒,還不見過你飛揚師兄。這是我在高麗收的徒兒金善明。”明兒有點不情願地道:“可是師傅,我入門比她早啊!”李滄海笑道:“他是我姐姐的弟子,又不是為師的弟子,你們,只以年齡論長幼,飛揚一看便是比你大了數歲。”明兒無奈向我施了一禮叫了聲“師兄”我趕忙還禮,這丫頭好象不好惹啊。
第九節 師法滄海(一)
我向李滄海問道:“師叔是從高麗回來的?”金善明搶答道:“這還用問,你不是也在那條船上了麼?”哎,我就不明白我哪得罪她了,好象處處和我抬槓。我尷尬的道:“哦,師侄是問,難道師叔這數十年都住在高麗嗎?”“哎!”李滄海深深嘆了口氣,道:“往事不提也罷。”我心中暗歎,想道:這無崖子真是個混蛋,害了那麼多的女子一生悽苦,天山童姥和李秋水性格乖張也就罷了,而這李滄海卻是極令人同情。
我正在考慮要不要把無崖子被丁春秋給害的事說出來,李滄海道:“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客棧吧。”我想也是,反正明天說也來的及便點點頭。說罷,李滄海身形晃動人已在數丈外了。當下我們三人各自展開凌波微步往客棧奔去。同是凌波微步,在我們三人使來卻各有特色,金善明是飄忽婀娜,羅襪生塵;而我自從在海中練功後步伐更見沉穩,卻已漸失凌波微步的飄逸之色;李滄海則才是“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迴雪”飄忽若神,配以她的幽蘭氣質,真若凌波而行的仙子,實已達到凌波微步的最高境界。我心中暗道:不愧是絕頂高手,這凌波微步彷彿就是為她量身訂做的,恐怕李秋水也達不到這個程度吧。
回到客棧我向李滄海問候了聲就回到房中了。躺在床上,想著今天的奇遇,心中興奮竟是難以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