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橫抱起白初晨，大步走到客廳，把她放到沙發上，半蹲在她面前，雙手按在她的肩膀，直視她的眼睛說道：“我們談談。”

把心中的怒火壓下去，靳墨北耐著性子開口。

“我們沒什麼好談的。”

白初晨揮開靳墨北的手，心口被種下的那根刺，太深，刺的自己太疼。

自己在聽到他說初初，我愛你的時候有多欣喜，在知道真相時就有多狼狽。

不願意去想，不願意再提。

她覺得自己就跟個傻子一樣，自己在自己的世界裡導演了一出相愛的戲碼。

“你一定要用這樣的態度和我說話嗎？”

靳墨北脾氣也上來了，不能拿白初晨撒氣，突然起身直接一腳踢在了茶几上，力道大的把茶几上擺著的茶具水果全都踢翻到地上，連帶著把茶几上她給他買的杯子踢到了地上，碎了一地。

他們的一輩子，碎了。

白初晨看著地上的碎片，眼眶紅了。

靳墨北聽到瓷器碎裂的聲音，也愣住了。

這是白初晨送給他的，很便宜的那種杯子。

如果不是白初晨送他，他永遠都不會看上一眼。

當時白初晨獻寶一樣把杯子遞到他面前說道：“大叔，我把自己的一輩子交給你了。”

因為這樣的寓意，他之後一直都用著這個杯子。

白初晨目光從碎了的杯子上移開，如同她的心，在知道他心底的人是楚星光的時候，碎了一樣。

“你告訴我該用什麼態度和你說話？當不知道自己的老公愛著另一個女人，一直以來自己都只是一個可悲的替身嗎？然後粉飾太平的繼續和你過嗎？靳墨北，我白初晨沒那麼下賤！”

“你在胡扯什麼！”

“胡扯？靳墨北，你摸著良心說，楚楚不是楚星光嗎？你什麼時候叫過我初初，你在和我做的時候叫著楚星光的名字，你把我當什麼！靳墨北，你把我當什麼！”

*********

靳墨北滿臉怒容的離開，不到一分鐘又開門回來，在一片死寂般的沉默裡走到杯子碎片那裡，蹲下把碎片全都撿起來裝在垃圾袋裡提著離開。

臉上的怒氣未散，但卻在關門前努力壓著脾氣，用著平緩的語氣說道：“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見白初晨還是沒說話，靳墨北只能提著手中的垃圾袋轉身離開，門，再次關上。

沙發上，白初晨坐在那裡，這是兩個人從在一起到領證的第二次吵架。

第一次，是她離開。

第二次，是他離開。

他說：“白初晨，你聽清楚了，如果喝醉的時候我真的說過我愛你，那也只會是對白初晨說的。我把你當什麼？你摸著你的心問自己，我把你白初晨當什麼！”

他的大手按在她的心口，扣著她的下額，逼視著她的眼睛，看進了她眼底的深處。

他看著她，沒有避，也讓她直接看進了他眼底深處。用他毫不避諱的眼神向她證明，他說的全部都是真的。

白初晨不想聽他給自己洗腦，就因為他對自己太好，才會讓她搖擺不定。

和他相比，她真的太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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