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無數次閃過看到的畫面,彷彿自己的寶寶就在眼前,一聲聲叫著自己媽媽。
她去便利店買了酒,在看到煙的時候,順手拿了一包比較便宜的煙,回到安靜的角落。
酒入喉,有些冰,白初晨一口一口喝著,冰冷的液體,一直冷至心底深處。
當買來的酒都進了腹部時,白初晨的大腦有些暈,可卻依然沒有辦法讓自己冷靜下來。
不知道是幾點了……
白初晨摸到了放在身邊的煙。
抽出一支,點燃,吸了一口。
她不會抽菸,抽第一口的時候,嗆的眼淚都出來了,劇烈的咳嗽著。
靳墨北在煩或工作需要冷靜的時候,都是抽菸。
白初晨是討厭抽菸的,總覺得抽菸不應該是女人應該做的。
但是,但此時一口接一口慢慢習慣了煙味。
當舌頭慢慢的麻了,大腦也開始慢慢的冷靜下來,白初晨的眼淚止在了眼裡……
原來,菸酒真的可以暫時麻痺自己的大腦。
白初晨坐在原地又抽了好幾支菸,這個功夫酒勁也跟著上腦。
終於,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這才從草地上起來,跌跌撞撞的回到那個牢籠。
她只有冷靜下來,才能在看到靳墨北的時候有力氣對峙。
她不想在他面前軟弱……
一點也不想。
他的背叛,失去孩子的疼痛,他給的羞辱像烙印烙在她的身上,無法忘記,如同夢魘如影隨形。
白初晨靠在電梯,口腔裡都是未散的煙味。
看著鏡子裡映出的自己,白初晨笑了,唇角的笑很苦澀。
最終,我還是變成了自己最討厭的人。
……
伸手推開摟住自己的靳墨北,自己雙腿有些軟的跌坐在椅上。
靳墨北看著白初晨,這還是自己認識的白初晨嗎?
白初晨腦袋有些暈,換了鞋起身準備去洗澡。剛走兩步就被靳墨北一把扣住手腕,身體被他拖到不遠處的全身鏡前。下額被他扣住,讓她看著鏡子中的她自己。
“白初晨,你自己看看,你現在是什麼鬼樣子。”
白初晨身後是靳墨北,換了鞋她的身體很嬌小的被他摟在懷裡。白初晨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消瘦,蒼白,憔悴,哀傷。紅著的眼眶,像個鬼一樣。
不人不鬼,就是她。
“好好看清楚,你還認識你自己嗎?”
靳墨北胸口的怒氣難消,有些他可以忍受,但是他實在無法忍受白初晨竟然連抽菸都在學。
那個最討厭女人抽菸的小女人,竟然開始學著抽菸……
“這不都是拜你所賜嗎?”
……
她從鏡子裡看著身後的靳墨北,涼涼的一句話帶著輕嘲……
這不都是拜你所賜嗎?
靳墨北瞳孔深處閃過一抹疼痛,就這樣與鏡子中的白初晨四目相對。
他眼底的痛楚盡收她的眼底,她似乎越來越懂得怎麼去傷害他。
這段讓他一直堅持維持的婚姻,白初晨不知道這樣的互相折磨到底何時才是盡頭,但如果他真的要堅持,這就是她在這段婚姻裡唯一能給他的言語溝通。
……
鏡子裡小女人,佈滿紅絲的眼睛裡帶著輕嘲,唇角微微勾起,沒有溫度的弧度,讓人難受。
她的話讓他語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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