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滾進去睡覺！”

惱的一把扣住白初晨的手腕往後一拖，另一手把剛開啟的門又砰的一聲拉上，鐵青著臉滿臉怒容的轉身看著她手撐在鞋櫃門上，不言不語的又要往門邊走。

“多少錢，告訴我今晚他給你多少錢，我補給你，可以消停了嗎？可以進去休息了嗎？”

靳墨北是真的氣極了，她現在最需要的是休息，可是看她這鬼模樣。就為了地上那幾個錢，捨不得地上幾個錢，他給她。

拿出錢包開啟，裡面厚厚的一疊現金，比之前白初晨手上握著的錢多許多。靳墨北直接全都抽了出來，遞給她。

卻因為她拉門往後的半步碰了一下靳墨北的手，錢鬆開……

兩人身高差距，在錢鬆開的那一刻，看起來就像是他把錢扔在她臉上一樣……

……

錢再次散開，玄關處，一地的紅色鈔票。鈔票砸在臉上，並不是很疼。白初晨抿著唇，直勾勾的看著靳墨北，財大氣粗的模樣。

“呵。”

冷冷一笑，看都不看散落一地的錢，白初晨踩在錢上面輕勾嘴角冷冷說道：“我會賺任何人的錢，唯獨你靳墨北的，一分都不會要。”

忘不了，他曾經因為錢怎樣的羞辱過自己。

靳墨北似乎也想起了曾經他說過的話，眼看著被自己帶上樓的白初晨從自己眼前走過，開門離開，身體有些頹然的坐到玄關的沙發凳上。

他們回不到最初，她再也不會笑的眉眼彎彎的摟著他叫大叔，他們之間只剩下互相折磨。

可他，捨不得放手。

*****

從樓下把錢撿回來的時候，玄關處的錢還撒在那裡，靳墨北坐在沙發上抽菸並沒有撿。

滿屋子的煙味，嗆的她咳了半天。

她沒看他，直接去洗澡，出來的時候，靳墨北靠在浴室外面，目光看著她。

白初晨站在鏡子前抹著護膚品，動作很慢，即使剛洗熱水澡，臉上還是沒什麼血色。

靳墨北站在她的身後，從鏡子中看著她。

她感覺得得到，但是目光卻並未從鏡子裡迎上他的目光。

靳墨北看著穿著睡袍的白初晨，那樣纖細。

她，越來越瘦。

像是一朵花在自己的世界慢慢的枯萎，這裡有太多兩人甜蜜的回憶，他也不止一次的等在浴室外，在她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如餓狼一樣的撲向她，把她按在浴室門上，或是抱到盥洗臺上狼吞虎嚥，聽著她笑著求饒，聽著她甜蜜的悶哼……

只是，已經太久，她沒有對他笑了。

太久，她沒有再和他好好說話了。

“剛剛，不是故意的。”

靳墨北站在白初晨背後，對著鏡子中的白初晨示好的解釋。

他只是，心疼她……

白初晨塗抹輕拍的動作頓住，只是頓了一秒又繼續著塗抹輕拍的動作。

她知道靳墨北在等她回答，在抹好護膚品後，白初晨轉身終於把目光看向了靳墨北。

她的目光很是沉靜，不悲不喜的。

在靳墨北等待的目光裡利落的抬手打了靳墨北一個耳光，快的讓靳墨北根本就避不開，硬生生的承受了白初晨的這個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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