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就不是那個意思……

直到此刻，顧衍深才反應過來，慕晚歌剛剛拿他錢包從裡拿錢的意思。

她主動找到公司問他，他說膩了，還故意給了她一張支票，買斷他和顧太太兩人之間那些甜蜜的床笫糾纏。

他的顧太太此時是故意在羞辱自己，只是為了和他劃清界線。

顧衍深心口一陣陣的揪疼著，就這樣看著慕晚歌，實在無法看她以這樣的方式羞辱自己。

這一刻，顧衍深也更加深刻的明天，半個多月前，顧太太到公司去找他時，他的行徑傷她有多深。

挪著像是灌了鉛一樣的雙腿，強迫自己挪開擋住顧太太去路的自己……

如果他再這樣堅持送她回家……

他已經不知道顧太太還會做出什麼更羞辱自己的事情……

他……

捨不得。

**********

慕晚歌看著顧衍深終於讓開了，面無表情的把錢捏在手中轉身就往前走。

在轉身的那一刻，慕晚歌一直逞強掛在自己嘴角的冷嘲弧度收起。

心，很疼。

她用著這種自傷的方式，換得他的不糾纏。

這是她唯一可以想到的方式。

……

顧衍深看著慕晚歌的背影，顧太太走的很快，轉眼間身影已經和他拉開了距離，雙腿幾乎是不受控制的跟上去。

慕晚歌走的很快，只想快些離開顧衍深的視線，她不想讓他看到她眼底的受傷，不想讓他知道，離開了他，她的心底有多難過，不想在一個不要自己的男人面前表現出自己的軟弱。

丟了心她可以承認，但是她不能丟掉自尊。

慕晚歌用力的咬著唇，很快，地鐵站就在前方，鑽進了地鐵裡。

慕晚歌之所以不打車是害怕坐計程車只有自己一個人會忍不住哭，她不想哭。所以，她選擇了地鐵。

人多的地鐵裡，形形色色的人，她沒有機會哭，也不會允許自己把眼淚流在人前，即便這些都是陌生人。

匆忙的走了進去，買票，進去。

剛走進去，顧衍深也從外面跟了進來。

他的雙腿是沒有辦法控制的，明明知道不應該跟上來，可是還是忍不住。

看著慕晚歌從入口進去，他沒看到買票，以為直接就可以進去，他看著慕晚歌往前走，立刻加快腳步跟上去，卻在入口處被攔了下來。

“先生，請買票。”

顧衍深沒坐過地鐵，並不知道怎麼買票。因為急著追慕晚歌，也沒看攔住自己的人，直接從錢包裡拿出一張紅色的鈔票說道：“拿一張票，不……”

用找了……

剛要說不用找了，腦中彷彿閃過顧太太在菜市場說的那句話，那時候的嬌俏可人的顧太太，每回憶一幕，心口刺疼的更甚。

攔住顧衍深的人：“……”

“先生，買票請到自動買票口，或是櫃檯……”

顧衍深：“……”

地鐵已經來了，慕晚歌已經上了地鐵。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顧衍深沒理和自己說話的人，轉身往回走。

留下放在那裡的一張紅色鈔票，身後的人跟著叫，也沒見他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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