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一張一合……

想開口，可是失了聲音。

那一刻她在想什麼……

好像已經忘了一切，腦中只有一個念頭……

同生，共死。

……

後來衝進來好多人，為首的兩人她認識，是顧衍深的人。

很快，局面就得到了控制，而撐了太久的顧衍深雙膝一軟，整個人重量都依附到了她身上，她隨他一起跌倒在地。

“顧太太，別怕，我沒事，我們回家。”

他握著她的手，掌心冰冷一片。這是第一次，他的手比她的手還要冷，冷的刺她的心。

她緊緊的握住他的手，不停的點頭，點頭。手臂緊緊的抱著他，想要給他溫度。

他的眼前有些渾沌，失血過多吐字困難，聲音很輕。

“有沒有傷到哪？”

她聽著他溫聲問他……

她已經失掉了聲音，只能拼命搖頭……

“那就好。”

顧衍深在確定她沒事後，鬆了口氣，失血過多，昏在了她的懷裡。

*********

牧景園

白初晨因為擔憂慕晚歌，在客廳來來回回的走著，嘴裡一直唸叨著。

顧衍深掛了她的電話後，跟著鴿子的兩個人也立刻開車離開，她想跟上，那兩人根本就不理她。

她只能給靳墨北打電話……

靳墨北和她說，顧衍深已經去救鴿子了，說鴿子沒事，讓她隨他回家一起等訊息。

“是不是鴿子有訊息了？”

靳墨北的電話一響，白初晨立刻衝到他面前。

靳墨北示意她別說話，接起電話。

“去醫院。”

靳墨北掛了電話，伸手牽住白初晨的手，大步往外走。

白初晨立刻快步跟上……

……

白初晨隨著靳墨北一起趕到了醫院……

靳墨北立刻換衣服進了手術室，白初晨一路狂奔過來，走近在看到靠在牆壁上一身是血的慕晚歌時，雙腿一軟，一下子跪在地上。

“鴿子，你怎麼了，你傷到哪了？”

白初晨一手撐在牆壁上，一手哆嗦著，不知道往哪兒下手。

她整個人像是被血浸染了一樣，看起來很嚇人。白初晨真被嚇到了，她從來沒見過這麼多的血。

慕晚歌呆滯的雙眼在聽到白初晨的擔心的聲音時，總算是有了點焦距，慢慢轉向她，在看到真是小白的時候，突然伸出雙臂一把抱住她。抱的很緊，勒的白初晨很疼。

“小白。”

慕晚歌緊緊抱著白初晨……

白初晨想回抱住慕晚歌，可是看她一身血，雙臂垂在半空中，也不敢下手，怕碰到她的傷口。

“鴿子，先告訴我，你傷到哪裡了？”

“我沒事……是他的。”

慕晚歌頭埋在白初晨的頸側……

提到顧衍深，眼前又浮現出一身都是血的他。那一刀刀，都像是砍在了她的心上，感同深受的痛著。

聽到慕晚歌身上沒傷，這不是她的血算是稍稍鬆了口氣，半空中的雙臂摟住了她，安撫的說道：“鴿子，沒事的，沒事的，別怕，沒事的。”

慕晚歌被白初晨抱著，像是找到了依靠一樣。聽著小白一遍遍的和她說，沒事的沒事的。

與小白的聲音一起在心底默唸，顧衍深一定沒事的，沒事的……

滾燙的熱液湧進白初晨的頸子裡……

……

沒過多久，急救室的門從里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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