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哭一會兒，別傷了身子，嗯？”

“嗯。”

慕晚歌頭埋進他的懷裡，一個嗯字已是哽咽。

溫熱的液體湧出，伸手圈緊顧衍深。

*****

第二天早晨，顧衍深去公司了。

慕晚歌心底惦記著小白，早上並未睡很晚，不到八點就醒來，準備打電話約小白。

洗漱後下樓，早餐很快就準備好，餐廳裡，她正在吃早餐，就聽到傭人過來。

“少奶奶，靳少過來了，說是找你。”

聽到靳墨北的名字，慕晚歌頓時失了胃口。

她是小白的朋友，自然是站在小白那一邊，昨晚看到的那條VB，她真的恨不得揍靳墨北一頓，他把小白都欺負成什麼樣了。

深呼吸，慢慢吐出一口氣，壓下脾氣，慕晚歌並未立刻起身，像是沒聽到一樣，繼續吃著早餐。雖然沒了胃口，可是她還是把早餐慢慢嚥下，將近二十分鐘才起身往客廳走。

……

靳墨北坐在客廳，面前擺著一杯咖啡，他未碰。傭人說慕晚歌正在吃早餐，他內心急，有求於人，態度擺的很低，坐在沙發上，等著。

只是時不時看向餐廳入口的視線暴露了他焦急的情緒。

昨晚，白初晨在說了只想離婚後，他只是緊緊的抱著她沒有說話。

他是真的捨不得放手，他只是想再有一個機會，一個可以挽回的機會……

他沒忘記之前孩子的事情是慕晚歌的關係，他才去找到了真相。

他像是個迷途的羔羊一樣，找不到路。

找不到他和白初晨之間的出路……

他唯一的寄託就在慕晚歌的身上，他想她給他指一條明確的路。

當慕晚歌的身影出現在視線時，靳墨北立刻站起身，對上她冷淡的眸光，他不閃不避迎上。

“我知道自己做錯了很多事，對不起晨晨，我是真的想彌補。可是，晨晨不給我機會，她只想離婚。”

“可我真的不想離婚，我不想失去她。我是真的愛她，我無法想象以後沒她的日子我該怎麼辦？”

“拜託你，幫幫我……幫我勸勸她，拜託。”

站著的靳墨北，雙眼紅通通的，他比慕晚歌高很多，可整個人姿態擺的極低。說話間，彎下自己的腰，滿眼懇求。

對著靳墨北的目光，慕晚歌有太多的話想說卻說不出口。

他是愛著小白的，從他的眼裡她能看得出來。

他的悔意和歉疚她都能看得出來……

“我和小白談談。”

慕晚歌並沒有承諾他什麼，對著這樣的靳墨北，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責怪。他應該比誰都要自責內疚，都要悔不當初。

“謝謝，謝謝，謝謝。”

“你不用謝我。”

慕晚歌冷淡的說著，她和小白談並不是應允他什麼，她只是想看看小白的態度。

最終的目的，她還是希望小白可以幸福，希望小白在獨立的同時，能夠變成以前快樂的小白。

而不是如今這般模樣，像是一朵要枯萎的花，讓人看著心疼。

……

在靳墨北的目光注視下，慕晚歌給白初晨打了電話，約了見面的時間地點掛了電話。沒看靳墨北，轉身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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