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

顧太太的問題倒是把顧衍深難住了，剛剛提出來是興之所至，具體去哪，他還真沒有想法。

他也沒約過會，根本就不知道約會應該做些什麼。

慕晚歌在等顧衍深的答案，見他凝重認真思索的表情，忍不住試探的問道：“顧衍深，你該不會沒約過會？”

“沒。”

“怎麼可能……”

慕晚歌下意識的介面，他都快三十歲了，怎麼可能沒約過會……

而且他和林雲殊兩個人不是青梅竹馬嗎？談戀愛怎麼可能沒約過會？

“沒有，你是第一個。”

顧衍深說的很認真，認真到讓人不得不相信他的話。慕晚歌承認自己被撩到了，她現在好像輕易就能被顧衍深撩到，有時候一個吻，有時候因為一個眼神，現在連一句不是情話的話都能把她撩到。

你是第一個……

忍不住笑了……

心花怒放的感覺。

看著顧太太眉眼間的笑意，顧衍深薄唇微勾……

‘你呢？’

這句話硬生生的卡在喉嚨裡，顧衍深給嚥了回去，堵在喉嚨口不上不下的，咽的他難受。

她是他的初戀，可他不是她的初戀。

她是他第一個約會物件，可他不是她第一個約會物件。

並不是生氣的感覺，但就是覺得不舒服，很不舒服。

顧衍深一直覺得自己挺大方的，在林雲殊的身上，他更加覺得對於男女之間的那點事，他特別大方。

能接納林雲殊，甚至願意娶她為妻子，這都能說明他很大方，對女方的所有一切都能接受。

但這種大方放在慕晚歌的身上，好像立刻變成了心比針眼還小……

“疼。”

慕晚歌感覺到了疼，忍不住看了一眼顧衍深。這男人怎麼這麼小氣，她不就是笑了他一下麼……

顧衍深情不自禁收緊的力道放鬆，繼續牽著顧太太往回走……

“顧太太有什麼想法？”

沉默了幾秒，顧衍深已隱藏好自己的情緒，問著慕晚歌。

“嗯……約會不就是逛街，吃飯，看電影……巴拉巴拉的……”

慕晚歌其實並不介意約會的內容……

其實只是單純的很期待和顧衍深一起……

只要是和他一起做的事情，她都覺得很開心，哪怕只是這樣手牽手走在雪地裡，都會很開心。

“嗯。”

顧衍深淡聲應著……

逛街，吃飯，看電影……

這些她和席南城應該都做過吧……

卡在喉嚨那根刺，好像變粗了一些……

“有什麼特別印象深刻的事情？”

顧衍深語氣一直很正常，慕晚歌還沉浸在自己小心思裡，也沒多在意，想了想說道：“晚上放焰火棒，挺好看的，當時南城……”

說到南城兩個字的時候，慕晚歌下意識的閉了嘴……

忍不住看了一眼顧衍深，見他面上沒多少異樣，這才悄悄的鬆了口氣。

應該是之前手機的事兒，他已經明白，她的決定……

過去的就已經是過去了……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酒店，走進去。

顧衍深已一手勾住她的腰，一手要幫她掃掉身上的雪，動作卻因突然插進來的對話而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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