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要知道的是她回來做什麼。不是說清楚了嗎？不是已經結束了嗎？不是以後都成陌路了嗎？

她回來做什麼！

……

“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靳墨北話音一轉，語氣凌厲了許多。

明明是會讓別人害怕的語氣，可是白初晨臉上卻沒有任何害怕的影子，只是在他加重了語氣的時候看了他一眼，鬆開被子轉身往外走……

她，要走了嗎？

靳墨北看著白初晨的背影，在她真聽話的要離開的時候，別走兩個字卡在喉嚨，想說出來又說不出口，大手想拉住白初晨，卻只能隱忍。

張開的五指，最終抓住了床單，只能眼睜睜看著白初晨往外走，什麼也不能做……

坐在床上，聽著外面並沒有傳來關門聲，靳墨北心咯噔一下……

她，是不是沒走？

心底明明有欣喜若狂，又矛盾糾結。

……

直到白初晨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他的視線裡，看著白初晨端著盆走進來放在一邊，又轉身出去，這次拿的是洗漱用品。

拿過桌布鋪在被褥上，再把一邊的小桌子，撐在靳墨北面前，調整了一下高度，轉身……

……

靳墨北像只刺蝟一樣看著白初晨，在看到她擠牙膏，杯子裝上水，拿過毛巾塞進他的衣領裡的動作點燃了靳墨北的脾氣，伸手扯過毛巾往一邊一扔……

“你做什麼？”

“擠牙膏讓你刷牙，洗臉。”

白初晨用一種你是白痴麼，問這麼白痴的問題的眼神看著靳墨北。

雖說眼神在嫌棄靳墨北，但還是認真的回答了他的問題。

“……”

他又不是瞎子，當然知道她是要幫他刷牙洗臉，問題是，他沒說要她做這些，這些不需要她做，他沒想要她照顧伺候自己。

他想和她劃清界限，老死不相往來。

他根本就不想讓她知道，他現在的情形，更加不願意讓她看到他此刻的模樣。

“不需要，等會XXX會回來照顧我，這裡不需要你！”

靳墨北揮開白初晨的手，根本就沒什麼力氣，就像是在打情罵俏一樣的伸手推了一下白初晨的手。

一方面不是真心，另一方面是他哪敢用力，要是不小心讓她沒站穩，跌倒或是撞到哪兒，不小心傷到了孩子，那他……

……

對靳墨北那像是撓癢一樣的力道，完全不具威懾，更別說真的揮開白初晨的手，只是碰了碰她的手而已。

白初晨把倒好水的杯子放在架子上，再把擠好牙膏的牙刷遞到靳墨北面前……

“自己刷牙洗臉。”

……

靳墨北沒有動作，目光瞪著白初晨。

白初晨倒沒瞪，只是盯著靳墨北，握著牙刷的手堅持的伸遞到他的面前。

“靳墨北，刷牙洗臉，別讓我說第三遍，臭死了。”

白初晨看著靳墨北，補的一句臭死了讓他的臉一沉，放在身體兩側的手動了一下，又慢慢握成拳收緊，沒讓自己付諸於行動。

只是看白初晨的那眼神恨不得把她給吞了……

如果不是想趕走她，白初晨敢說一句他臭死了，他一定會直接伸手把她扯進懷裡，裡裡外外親個細緻，讓她感受一下，他哪兒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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