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歌疼的渾身虛軟無力，從櫃子找到醫藥箱想拿出來卻沒握住，落地發出很大的聲響，藥品也翻了一地，剛彎下身收拾就聽到二樓傳來男人不耐煩的冷斥聲：“大半夜的你不睡覺又在瞎折騰個什麼勁？”

“抱歉，吵到你了。”

慕晚歌因他幫自己買衛生棉的事情就算身體很不舒服，他語氣很衝，她的聲音還是很軟，太疼，聲音都是虛的。

顧衍深沒說話，只是居高臨下的看著樓下像是隨時會倒下的女子，眉成一個小山，在看到慕晚歌撿起地上的一盒藥從裡面拿了兩粒就往嘴裡喂……

“慕晚歌！”

突然的大聲呵斥驚的慕晚歌手一抖到嘴邊的藥片掉到地上，轉頭就見顧衍深邁著大步下樓氣勢洶洶的往她走來。

轉眼間，顧衍深已到了慕晚歌身邊，手中還剩下一半的一板藥片被他的大手奪走順勢丟進垃圾筒。

“你……”

慕晚歌看著顧衍深一連串利落的動作，在藥被扔進垃圾筒的那刻，就像是自己的救命稻草被丟了一樣。真的太疼，所以根本就無暇多想，只知道這藥可以讓她止疼，所以立刻伸手要去從垃圾筒撿起來。

手還沒碰到藥片，手腕已被扣住，蹲著的身體被男人大力扯了起來。

慕晚歌疼的人很虛軟，剛在地上蹲了好一會兒了，被突然扯起來，眼前一陣發黑，下一秒，人已經被男人用巧勁丟坐到沙發上。不疼，但本就不舒服的她只覺得一陣陣暈眩襲來，更難受了。

“顧衍深。”

見顧衍深彎身撿起地上的兩片丟進垃圾筒，再拿起大步往垃圾處理器走，慕晚歌撐著從沙發上起身跟上去，想阻止。

“拜託，止疼藥還給我，我真的很疼。”

不想在顧衍深面前示弱，可是她真的好疼。眼見著他站在了垃圾處理器邊，垃圾倒進去，她今晚都不知道該怎麼過了。這個時間點，這附近也沒有藥店，站在顧衍深身後幾步，話裡都帶著幾分祈求了。

“活該。”

聞言，顧衍深動作頓了一下，轉頭看著慕晚歌蒼白沒有血色的臉，眸色在昏暗不明的燈光下更深了幾分。冷冷丟下兩個字，利落的把垃圾倒了進去處理。

慕晚歌抿著唇，手按在小腹上，氣的胸口劇烈起伏，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何這樣喜怒無常，陰晴不定的。

盯著他的側臉，冷硬的線條透著涼薄，慕晚歌深吸了一口氣，不再說話轉身往樓上走。

……

主臥

顧衍深站在陽臺，薄唇緊抿著，從煙盒抽出一支菸點燃，吸了一口，尼古丁的味道並未讓大腦迅速恢復冷靜。吐出一口煙霧，煙霧裡，慕晚歌站在包廂對著那群****燻心的男人笑的甜蜜盪漾，黃弘意圖如此明顯，她竟然還敢把那杯酒喝了。當真是不知道對方的想法，還是就想順著。

深眸半眯，周身戾氣漸重……

可不是活該。

疼死也是活該。

樓下，那張疼的慘白沒有血色的臉閃進腦海中。

顧衍深突然滅掉只抽了幾口的煙，拿起放在手邊的手機，找到靳墨北的電話，拔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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