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歌見顧衍深向自己走來，像是掉進了他黑沉的眸裡，一時忽略她和林安陽的姿勢有多曖昧。

在別人的眼底，她和林安陽就像是夜未央裡會出現的普遍事件一樣，客人看中了賣酒女，而賣酒女也有意向，兩人正在走廊上打情罵俏。

……

慕晚歌秉住呼吸，就這樣看著顧衍深一步步靠近自己。直到，他經過她的面前，卻未停下腳步，繼續向前。

在他走到她面前的那一瞬間慕晚歌才看清顧衍深的眸子有多冷漠，看她的眼神和看一個陌生人沒有半分割槽別。

這樣的眼神讓慕晚歌不禁想到幾天前在她房間那晚……

顧衍深幫她抹藥，抹著抹著便又不規矩，大手往上滑，滑到了她兩月退間，直接往中間神秘地帶尋去。

高大的身軀帶著壓迫性向她靠近，一臂撐在她的身側看她的眼神透露出的訊息太明顯，他興致上來了。

當時，在看到他眼底濃郁的（欲）念時，她腦中閃過的便是那個叫雲殊的女子，以及他淡漠的聲音告訴她，你不需要知道。

他不該在心有所屬的時候這樣一次一次的和她做出親密的事情，所以當時熱血衝腦，一個耳光直接甩了出去。

清脆的耳光聲，不同於之前意外拍他的那個耳光，這個耳光是真真切切的甩在他的臉上，力道很重。

當她反應過來時立刻收回手，他靠她很近，明亮的燈光下，俊美的臉上清晰的五根手指印印在上面。

在她手收回的那一刻，她清楚看到他眼底的陰鶩，像是頭頂上空突然被烏雲籠罩，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唇瓣一張一合，試圖想說些什麼，明明是他的錯，她打他不過是被他逼急，可話都在觸及他陰鶩的眼神時，默默把話嚥了回去。

那是第一次，她感覺到顧衍深這個男人的可怕。那樣的眼神，像是下一秒就會掐死她一樣。

“慕晚歌，你想死嗎？”

陰颼颼的聲音，彷彿來自地獄，陰冷的竄進她的耳裡，讓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眼見著他突然抬起手，慕晚歌受驚的閉上雙眼，但等了一會兒卻沒有預期中的疼痛。

幾秒後，慕晚歌睜開雙眼，對上顧衍深冷漠的眼神。幾秒前，男人眼底還有著濃重的慾念，像是下一秒就會把她身上的浴巾扯掉，肆意撩撥，把她吃幹抹淨。但轉瞬間，男人的眼底已無半分慾念。只剩下冷漠，陌生的冷漠。

收手，慢慢起身，冷漠的目光始終看著她，唇角慢慢勾起一抹弧度，他在笑，可他的笑比不笑更讓人杵的慌，在離開她房間的時候只是冷冷的丟下一句：“你以為你是誰？”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視線，隨後砰的一聲關門聲，慕晚歌才從那股寒意中回過神來。

指尖都僵住了，往後退了退，扯過被子裹住自己卻讓自己暖不起來。

從那天之後，一連幾天，他沒再回錦繡皇庭，她也沒見到他。

再見，沒想到會是在夜未央，更加沒想到，他會對她視若無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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