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重？一個小姐只是摸幾把還矯情起來了？”

小姐這兩個字讓慕晚歌像是被人直接打了兩個大嘴巴子……

很想直接站起來甩他一個大耳光說她只是賣酒，她不是小姐。可是，這樣爭得了面子又如何，代價是失掉這裡的工作。

她和顧衍深協議結婚後，雖然有寫明互不干涉，她有選擇自己生活的方式。但是，她想著顧衍深的身份。不管公開不公開，她都要為他身份考慮。

賣酒雖然也是一份工作，但總會被人誤會。她想過找其他工作，但是沒有大學文憑，正規公司也不收她。做其他不需要文憑的工作，工資低的剛好溫保。找了兩天，她不得不又重新回到夜未央。

母親的住院費，後期的營養費，她手上剩下的錢如流水般的花出去，她不得不為以後打算。

她沒有任性的資本。

咬了咬牙，慕晚歌把火氣壓了下去。

黃弘放長線釣大魚，見慕晚歌識相，也沒再過火，只是讓開了身邊的位置讓她坐下。

慕晚歌在坐下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一道強烈的視線停在她身上，下意識看向顧衍深的方向。

……

“顧總，喝一杯？”

誰都知道顧衍深在酒場上是不喝酒的，但此時靠在他身邊的女人舉著一杯酒往他面前送，顧衍深竟然伸手接過了。昏暗不明的燈光，慕晚歌的角度可以看到女子的胸已經靠上了顧衍深的手臂，而手更是悄悄的爬上了他的腿。

顧衍深的確是在看她，但那眼神卻是冷漠極了。手中拿著酒杯，半闔著的雙眼隱晦不明，但很明顯沒有開口搭救她的意思。

慕晚歌好像突然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會被叫進了這間包廂，剛剛還天真的以為他是為了解林安陽的圍，但現在看來，他不過是把她叫進來，羞辱她。

這裡人的身份，只要他說一句話，誰敢對她如此。他卻是美人在懷，樂不思蜀，不曾想過要幫她。

……

收回目光，慕晚歌勾起一抹笑。以前不是沒遇見過這樣的客人，她也不是不會自己解決。今天，因為顧衍深在這個場合，她莫名的憋手憋腳的。

嚥下喉嚨間的苦澀，慕晚歌笑的很明媚，坐在黃弘身邊問道：“先生，我陪你喝，怎麼喝？”

“好，爽快。來，這一杯喝了，我再點三瓶。”

黃弘直接拿過一瓶剛開啟的酒，把三分之一倒進一個大玻璃杯裡，又拿過另外兩瓶，同樣倒了三分之一，直到大玻璃滿滿的。眯著眼看著慕晚歌，雖然賣酒的酒量都還不錯，但都經不住混酒這樣灌。

這一大杯喝下去，不倒也醉的差不多了，今晚，她就是他的了。

“好。”

聽到三瓶，慕晚歌像是平時一樣笑著應聲，然後站起身，拿起桌上的酒仰頭就喝。

包廂裡這種情形太多，常在應酬場上，這樣灌酒太正常，坐在裡面的人最初都置若未聞。黃弘是什麼德性，他們都清楚。來這裡，晚上不帶個人上樓是不算結束的，他剛剛的眼神很明顯看上了售酒小姐。

但慕晚歌的好酒量還是讓眾人叫好：“好。”

高傑坐在顧衍深身邊，眼見著自己的老闆在夫人端起酒杯喝酒的時候臉色越來越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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