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和林安陽拉開距離，慕晚歌還沒從顧衍深剛剛的一番話裡回過神來。

‘別自己思想不乾淨，就看什麼都是不乾淨的。’

‘我的女人我為什麼不信？’

‘別自己思想不乾淨，就看什麼都是不乾淨的。’

‘我的女人我為什麼不信？’

這兩句話像是點了單曲迴圈鍵，不停在腦中播放著。直到有人和她打招呼，慕晚歌才回過神來，應了聲。

剛要從顧衍深懷裡移開，發現男人攬在她腰上的大手驀地收緊，慕晚歌剛移開一點又被男人勾了回去。

仰起頭，順著男人下顎往上看。顧衍深似是感覺到她的視線，垂眸看向她開口：“嗯？”

“你昨天不是說……”

那些話太傷人，慕晚歌說不出口。

同樣意思的話從不同人的嘴裡說出來，聽進耳裡帶來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不是你說的你憑自己本事賺錢，賺的錢都是乾乾淨淨的，沒人有資格侮辱你麼……”

是，這些話是昨天她說的……

“可你昨天……”

慕晚歌想到他昨天的反應，他昨天明明不是這樣的……

“我覺得你說的挺有道理。”

一句話，讓慕晚歌瞳孔驀地放大。一時忘記了走路，停在原地，呆呆看著顧衍深。

他說什麼？

他說，他覺得她說的挺有道理的？

“你這是在向我道歉？”

雖然他沒有明說，但是從剛剛他和林安陽的對話，以及剛剛他說的這句話，很明顯，是在表達歉意。

顧衍深被慕晚歌直接問的面上沒繃住，目光突然從她臉上收回，大手緊攬著她說道：“別讓媽等久了。”

說完，便收緊力道，大步向前走，很快兩人已到了電梯口。慕晚歌被他帶著，跟著他的步子。他步子雖邁的很大，卻是在她能跟上的幅度裡。

垂下的眸，想到剛剛她說完顧衍深臉上一閃而過的尷尬神色。像他這樣的身份，應該是極少極少的去低頭，更別說表達歉意了。他能用這樣迂迴的方式對她，不知為何，心底竟然泛起一股叫甜蜜的情緒。

**********

病房

秦淑芬看著顧衍深和慕晚歌一起過來，很高興。

“媽，感覺怎麼樣？”

“已經好多了，醫生說下週三就可以出院了，這消毒藥水味聞的我啊……總算是不用呆在醫院裡了。”

秦淑芬用著開玩笑的語氣說著，慕晚歌站在一邊正在往碗裡倒湯，心底很清楚媽媽急著出院，是因為怕給她造成過重的負擔。雖然她一直撒謊，這些錢都是顧衍深出的，母親依然很擔心。

她和顧衍深之間身份差距，母親原本就擔心在他們家沒有地位。要是用了太多顧衍深的錢，就更怕她在顧家站不住腳，就算她和母親說，老太太對她很好，母親還是不放心。

是她好說歹說的，母親才會堅持住到醫生說可以出院才出院。

……

陪秦淑芬聊到五點多，從顧衍深口中得知晚上他們要一起回安城別墅吃晚飯，便讓他們別在她這兒逗留了，趕緊開車回去。臨離開的時候，母親握著她的手，在她手上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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