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知道他在M國娶了別人，她沒敢再去追問，沒敢再去過度的關注，其實不過是心底那小小的奢望，奢望著席南城還是那個席南城，從未變過。

奢望著有一天，她還是乾乾淨淨的晚晚，當他站在她面前對她說，晚晚，我回來了，我沒有變的時候，她還有資格衝進他的懷裡。

可笑……

這些想法，都好可笑。

她真的像個小丑，在舞臺表演著一出可笑的劇。

明明劇早已落幕，她一個人還停留在原地，奢望早已背叛的人會回來。

*********

“顧總，已經找到夫人的下落，在橙色年代。”高傑在得到慕晚歌的下落後第一時間通知顧衍深。

“嗯。”

此時的顧衍深正開車在尋找她，聽到高傑的彙報，方向盤一轉，往橙色年代方向去。

雨沒停多久，又開始下。

比剛剛更大的雨，傾盆而下。

顧衍深凝眉，再次拔慕晚歌的電話，還是無人接聽。

油門踩到底，車在雨霧中疾馳往橙色年代方向而去。

……

慕晚歌身上的汙泥已經被瓢潑大雨衝乾淨，把席南城送的東西都塞進了垃圾筒，從地上爬起來，在經過她身邊兩人奇怪的眼神裡往外走。

她的步子很慢，因為膝蓋被摔很痛。

雨很大，身上的衣服早就溼透了。寒意侵蝕入骨，冷的大腦變得清醒起來，但剛清醒，好像又更混沌了。眼前很模糊，已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

雨霧擋住了視線，從臉上衝刷而下，有些流進眼底，很澀。

就像眼淚一樣。

“小丫頭。”

慕晚歌經過門衛亭的時候，被門衛看著。見她淋雨，立刻找傘撐著要跑出來。

剛追出來就看到一輛豪華的車停在她面前，這車像極了當時小區裡傳的沸沸騰騰的那輛豪車。

這破舊的老小區也是第一次有這樣的車開進來，應該就是這一輛。之前聽傳聞還在猜究竟是誰，沒想到竟然是這小丫頭。

……

顧衍深推開車門，撐著傘擋在慕晚歌頭頂，看著一身溼透的她，臉色陰沉的厲害。

慕晚歌恍惚的看到有車擋在自己面前，頭上的雨突然沒了，慢慢抬起頭看著熟悉的男人臉在眼前。

“顧衍深。”

“你不是很忙嗎？”慕晚歌看到顧衍深，只是下意識的詢問。也可以說是自己內心深處的疑問，也是她心底新刺進去的一根刺，問出口的時候難免帶著幾分自己都沒察覺的幽怨。他不是很忙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顧衍深臉色陰沉，聽到慕晚歌的問話，真是想捏死這個小女人。

他說忙她就真相信了，怎麼會有這麼蠢的女人？

“你說呢？”顧衍深沒好氣的開口，天寒地凍的，她渾身都溼透了，他可沒心情在這裡和她討論他為什麼會出現在她面前。

慕晚歌聽著顧衍深陰陽怪氣的聲音，沒再接話。她現在心情太低落，像是一座巨山壓在心口，讓她喘不過氣。

顧衍深勾著她的腰，把她帶上車。

上車後，顧衍深立刻把車內的暖氣開到最大，再把玻璃升起，擋住外面人的視線，轉頭用命令的語氣對慕晚歌說道：“衣服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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