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歲她的生日禮物是席南城用打工的錢買的兩個手機，一黑一白，他用黑色，她用白色。

生日那天早上，她醒來看到手機螢幕上有一條簡訊，是席南城凌晨零點發來的簡訊，他說以後的每一年他都要做第一個對她說生日快樂的人。

十七歲如此，十八歲如此，十九歲……

還是如此。

雖然她已經刪掉了他的手機號碼，可是，只要看著這竄熟悉的阿拉伯數字，她就知道是他。

席南城。

……

她還記得十七歲的她抱著手機等到十二點，看著準點過來的簡訊，甜甜的傻笑著給他回簡訊。

十八歲生日前一天，她被席南城勒令不許等簡訊，要乖乖十點就睡覺，要是讓他知道等他的簡訊，會狠狠打她屁股。她送他出門，站在門口腦袋瓜子不停的點著，嘴裡應著，但還是從十點開始就抱著手機在床上等，困的不停揉眼睛，可卻還是不想睡。在倒計時的那幾秒裡，心都像要跳出嗓子眼般。直到他的簡訊進來，看著那行‘晚晚，生日快樂’甜蜜的笑出聲。

雖然很想給席南城回簡訊，但怕被發現自己沒有乖乖的聽話十點睡覺，就對著手機把自己想回的內容說出來，然後抱著手機安心的睡了。

第二天的她自以為小心思沒被發現，但是當她出現在席南城面前的時候，他一句話就拆穿了她：“昨晚等簡訊了？”

席南城平時對她說話都沒大聲過，但要是生氣的時候語氣就會特別的低。慕晚歌一聽就知道他生氣了，想撒謊但一對上他的眼睛，謊話就說不出來了，乖乖的點頭，點完頭討好的補上一句：“我想等南城哥哥的簡訊再睡嘛，不然睡不安。”

席南城聽她撒嬌就立刻沒輒了，只能無奈的揉揉她的頭髮說了句：“明年不許了。”

“好。”慕晚歌挽住他的手臂立刻點頭，那時候的她想，他說不許，她明年還是會照樣等。反正她知道席南城寵她，就沒人比他還寵她了。有求必應，他哪捨得真的和她生氣，更加捨不得讓她難過。

如今她才知道，所謂的寵，在錢和權面前，不堪一擊。

以前總有看到一些報道說，在錢面前，很多人的嘴臉就會變得很難看。錢，有時候是考驗感情最快的方式。

她還在席南城面前嗤笑，說不管給她多少錢她都不會離開南城哥哥的。她問席南城，有一天有很多錢擺在你面前，你會不要我而要有錢的那些千金小姐嗎？

她問了，席南城沒回答，倒是直接把她拉到他懷裡趴在他腿上，抬起手臂就打在她的屁股上。力道有些重，雖然不至於打傷她，但真的讓她感覺到了疼。

她知道席南城生氣了……

屁股在疼，可是臉上在笑。

這是席南城給她最好的答案。

只是現在想來，都像是最諷刺的笑話……

……

突然震動的手機拉回慕晚歌的思緒，在看到昨晚才看到的號碼打過來，慕晚歌心尖像是被什麼刺了一下，尖銳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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