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著,她很狼狽。
雙臂環抱著自己,想遮住露出來的肌膚。
只是,門外兩人目光直視前方。
賀霆宇挑中守在主宅的人,必然極為懂分寸。
沐司音環著自己慢慢起身,當著賀霆宇的面拉好身上的衣服。
理了理自己的頭髮,站在落地窗前,看著賀霆宇……
……
賀霆宇未說話,目光從沐司音的身上收回,轉身便走。
沐司音立刻跟上,這一次,門外的人未攔著。
沐司音看著前面賀霆宇的背影,在走出臥室後能確定,他是真的要帶自己去。
只是,為什麼……
已經沒有時間去考慮,沐司音快速邁動步子,跟在賀霆宇的身後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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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內,安靜。
封閉的空間裡,讓人覺得窒息。
沐司音坐在車的一側,餘光看過,從賀霆宇的面色上揣摩不出他任何情緒變化。
他在想什麼,她是真的看不透。
車,在向前行駛。
開出袁宅,又向前行駛將近二十分鐘,這才停下。
一排排的車,都是賀霆宇的人。
沐司音心中擔憂,不知道那個安傑羅是什麼人,在賀霆宇這樣的勢力之下,他們送上門來後果會是如何。
沐司音想都不敢想,心中的擔憂,卻又無法表達。
“教父。”
整齊的聲音,在賀霆宇下車的時候。
沐司音跟著下車,目光忍不住的四處在看,並未看到賀霆宇以外其他的人。
“教父,安傑羅十分鐘後才會到,說臨時有事。”
“嗯。”
並未多言,賀霆宇直接邁步往裡走。
……
一行人都留在外面,若冰在外面等著安傑羅。
冷情則跟在賀霆宇身後走進去。
沐司音在聽到若冰說的話時,收回四處搜尋的目光,跟著賀霆宇走了進去。
偌大的室內,賀霆宇坐在沙發上。
沐司音則站在離賀霆宇幾步遠的地方,渾身緊繃。
不願意去靠近賀霆宇,即使身體現幫奶不舒服,也不願意邁步走到他的身邊坐下。
不想靠近他,如果不是不得已,她不願意和他在同一個空間裡。
當傷害在心底刻下重痕,點點滴滴都成了無法磨滅的痕跡。
她的心底滿滿都是賀霆宇給的傷,一道道,道道清晰。她同樣在賀霆宇無堅不摧的心底,刻上了一道永不可磨滅的傷口。
一起下地獄……
嘴角的弧度微微勾起,她與他都已經沒有擁有幸福的權利,沒有希望的人生。
不死不休……
目光,掃過坐在沙發上的賀霆宇。
裡面並沒有人,只有他們兩人。
他坐在那裡,渾然天成散發出來的壓迫力,強烈襲來……
她不知道賀霆宇為什麼要帶自己來,是想讓自己親眼看到蕭言在他的王國裡受到怎樣的待遇,還是想讓她知道,在義大利,他的權利究竟有多大。
讓她清楚的知道,這輩子她都要被他掌控在手心裡,不死不休。
擔憂簫言,卻不敢表現的太明顯。
她摸不透自己對簫言的在乎會不會害了他,因為無法揣摩出賀霆宇的情緒,沐司音的表情努力保持著平靜,一雙眸子卻無法真的靜下來。
各懷心思,沒有言語,偌大的空間,十分鐘顯得特別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