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堆一個高大完美的雪人……

就像他一樣……

眼底有黯然，有失落。

賀霆宇也放下雪撬轉身離開……

雪地裡只有三個成型的雪人，以及一個碎掉的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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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裡，賀少臣幫沐司音做晚餐，很明顯沒有什麼熱情，心底還惦記著那個沒有堆好的雪人，眼底的黯然怎麼也藏不住。

沐司音在炒菜的同時，回過頭看著賀少臣眼底的黯然心底有些心疼……

她捨不得兒子情緒低落……

道理他懂，也不生氣，但還是會不開心。

……

吃了晚餐，賀少臣連遊戲都沒玩，只是在玩具房玩著玩具，到九點乖乖回到房裡睡覺。

說話，也只是簡短的字句，沒什麼興趣。

……

沐司音一直等到夜深，賀少臣和簫子衿都已睡熟，睜開雙眼，聽著身邊兩個小朋友淺淺均勻的呼吸聲，小心翼翼抽回手。

輕手輕腳起床，穿上厚厚暖和的外衣，披著長髮拉開門走了出去。

屋裡屋外，兩個溫度。

入夜後，外面更冷了。

暈暗的燈光，加上白雪反照出來的光亮，讓目光不受限的讓雪景映入眼簾。

攏了攏外套，忘記拿圍巾了，外面的寒氣入骨，有些冷。

縮著脖子，一個人穿過迴廊向後面的梅花園走去。

走了幾分鐘，穿過轉彎走了過去。

站在走廊上，遠遠的看到一道身影，正拿著雪撬剷雪。

半蹲下，修長的雙手正在攏著雪，把邊上順好。

做起來並不是很順，明顯看出來動作很生疏，俁卻很認真的在把雪人堆好。

雪人已經堆了大半，身體部分已經堆好，正蹲在一邊，把頭弄好。

是他……

沐司音站在走廊裡，看著在月光和雪光籠罩之下的男人……

賀霆宇……

他穿的依然很單薄，站在風雪裡，似是感覺不到冷一樣。

也許是因為太吃驚，沐司音一時忘記了反應。

只是站在走廊裡，怔怔的看著賀霆宇。

……

賀霆宇的敏銳度一向很高，在沐司音往這邊走時，他已憑藉腳步聲聽到了來人是誰。

並未覺得尷尬或是有其他情緒，手上的動作未停。

看著一邊的三個雪人，頭都弄的很是形象。

賀霆宇，卻怎麼也弄不好，越發的蹩手蹩腳。

……

沐司音在看到賀霆宇在，便準備轉身回房間睡覺。

但察覺到賀霆宇已經失敗了好幾次，卻依然耐心十足的在繼續著手上的動作。

就和做荷包蛋時一樣，鍥而不捨的精神。

他這是要在這裡折騰整整一晚的節奏……

到明天早上如果都弄不好，樂樂就沒有驚喜了。

……

他會半夜出現在這裡，和她的目的是一樣，他們都是為了讓樂樂能夠開心。

邁出的腳步硬生生停了下來，沐司音最終反方向，邁步走向賀霆宇。

直到站在賀霆宇的身邊，蹲下……

沒發現一直看似專注擺弄修飾雪人腦袋的男人薄唇微不可聞的勾了勾……

……

“我來吧。”

沐司音伸手準備取而代之……

蹲下的瞬間，便看到賀霆宇的雙手已經凍的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