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年來習慣的使然……
還是……
靜靜的站在原地,拇指定格在人偶之上。
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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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出賀霆宇的房間,走的每一步,背脊都挺的直直的。
即使,他看不見卻好似是在維護自己的尊嚴一般。
似乎如此的挺直後背,才可以證明自己是真的不在乎……
一直都知道的事情,沒有什麼可在乎。
只是,親眼目睹的當下,那顆刺,好像被賀霆宇一掌拍的更深了,直接刺進心口最深處,扎的更疼了。
身後,沒有任何聲響。
並不是很長的路,但沐司音卻有一種走了很久的感覺。
每走的一步,明明步子很輕,卻能在這寂靜的夜裡,聽到腳步聲。
一步……
一步……
似是踩在了自己的心……
好疼……
直到,手扣在房間的門把上,直到,房門開啟,直到門再關上。
寂靜的走廊上,依然是寂靜一片。
呵呵。
自嘲的勾起唇角,一點點回應便徒添了一些期待。
何苦,何必。
如此,糟蹋自己。
沐司音,何必。
只要是有關她,她便會被徹底的無視。
只要是有關她,他的眼底哪裡還有其他女人的痕跡。
哪怕只是她的木雕人偶,她也無法相提並論。
沒有失去理智的砸了那些木雕,沒有失去理智的怒吼。
一切,好像都沒有意義。
說好的,只是互相滿足身體需求罷了。
說好了,她不在乎他心中有別人,他也不要管她心中留著誰的位置。
都說好的,不是嗎?
這一夜,臨近黎明還有三個多小時,面對著一室的溫暖,卻是有一種由心而來的寒意。
掀開被子把自己裹進去,拉了窗簾,關了燈。
世界突然變得很黑,蜷縮在被窩裡卷的緊緊的,不留一絲縫隙,好似如此能夠讓自己得到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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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天明之時,即使裹緊了被窩,裡面也是沒有一絲溫度。
天際第一道黎明的曙光穿過雲層時,沐司音起了床。
洗漱,下樓,進了廚房開始準備早餐。
一臉平靜,每個動作都很慢。
偌大的廚房,只看著沐司音用心的在準備著早餐。
一邊的機器在執行著,伴隨著那有規律的聲音,熟練的準備著早餐。
何媽起床發現沐司音已經在做早餐了,立刻要接手幫忙。
接著袁滾滾,賀梟以及賀少臣一起下樓。
“媽媽,早。”
沐司音低頭親了一下賀少臣的小臉蛋……
“寶貝,早。”
直起身,看著袁滾滾一副八卦的模樣,裝作沒看見的打著招呼。
“袁阿姨,賀叔叔,早。”
剛招呼,便見另一道身影出現。
袁滾滾一看賀霆宇的氣色極好,完全沒有昨天的病態,頓時笑的更為yy了。
這難道是吃飽喝足後才如此有精神……
每次賀梟吃飽喝足的時候,都是非常有精神的。
比如說,今天早上。
容光煥發。
賀霆宇依然是很淡漠,對著袁滾滾投過來的八卦目光視若無堵,只是淡淡的叫了一聲爸,媽。
腳步微頓,目光,看向那個一直帶著淺淺笑容的女子。
平靜的臉,正常的眼瞼,沒有任何哭過的痕跡。
她很平靜,甚至沒有問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