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爸。”

賀霆宇因一直注意著房間內的情形，未注意樓下，在看到突然出現的袁滾滾和賀梟時，眉眼間有幾分詫異。

……

袁滾滾愣住……

兒子站在門外，尖叫聲還在繼續……

這尖叫聲……

袁滾滾生完賀霆宇已經很久了……

剛剛也是大腦一熱沒反應過來，這會兒站在門外聽的仔細了，立刻反應過來這是生產時痛苦的尖叫聲，她曾經親身經歷過，不堪回首……

“霆宇，裡面是誰？”

袁滾滾上前幾步走到賀霆宇面前，自己兒子，她是清楚的。

心裡只有一個乖乖，可乖乖卻和子翊在一起了。

他卻死腦筋，滿心還是乖乖，其他女生根本連一眼都懶得看，更別說等在外面。

她想進去看，可是想到生產時的恐怖畫面，又挪不開步子。

腿軟的厲害。

*********

隔壁房，袁滾滾聽著淒厲的慘叫聲，來回踱步。

她問賀霆宇，他嘴就像蚌殼一樣，緊閉著不說話。

賀梟目光深沉的看著賀霆宇……

他站於窗邊，冷硬的線條在夜色下更顯得剛硬不近人情，手上拿著一支菸，正慢慢抽著。

隔壁房間，淒厲痛苦的尖叫聲還在繼續，那名正在生孩子的女子還在努力著……

可，叫聲卻越來越弱……

正在此時，房間傳來敲門聲，喬媽也等不及裡面應了，敲門後直接推開，看著不遠處的賀霆宇，用著祈求的聲音說道：“教父……音音，她在叫你的名字……她意識有些不清了，能不能……”

袁滾滾之前一直在懷疑，並不確定。

實在不敢想象，一個心底只有乖乖的霆宇，怎麼會讓女人有機會懷上他的孩子。

但現在，一切都得到了證實。

那個女人真的和兒子有關係。

“還不快去，裡面是你的女人和孩子，我和你爸就把你教成這樣一點人性都沒了嗎？”

袁滾滾臉上難得的嚴肅，聽著隔壁房間聲音越來越微弱，不用去看也知道情形，見賀霆宇聽到喬媽的話竟然還不行動，氣的冷了臉，伸手不客氣的在他手臂上用力掐了一下。

賀霆宇吐出一口菸圈，目光看向袁滾滾，對上她冷下的圓臉。

“霆宇。”

賀梟的話不多，但態度已經很明顯。

賀霆宇滅了手中的煙，沉默不語的隨喬媽一起往外走。

喬媽看到賀霆宇總算願意挪步，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老公，霆宇他……”

袁滾滾平時不怎麼動腦，但眼下的情形，不用動腦她都看明白了。

賀梟面上也難有的凝重，眼前的情形顯然超出袁滾滾腦洞以外的情形……

“別多想，先等孩子安全出生，再好好了解情況。”

“嗯。”

現在也只能這樣……

等，是唯一的辦法。

袁滾滾一臉凝重的靠進賀梟的懷裡。

*******

賀霆宇隨喬媽走進房間，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他是在刀口上舔血過日子的，對血的味道更為敏感。

進了房，一眼就看到床上渾身被汗溼透的沐司音，面無血色，滿臉痛苦。

……

沐司音似乎是感應到了賀霆宇的氣息，用力閉著的雙眼突然睜開，就這樣，一雙含淚的眸子看向離她幾步遠的男人。

這一刻，她很虛弱，也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