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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淮凖的來意

能夠像呼延迄和裴宔這樣男女不分的粗心男人,實在是並不多見。

至少沈淮凖在看顧沫白的第一眼,他就看出了聖上所謂的御用太醫,絕對是個女子沒錯。但是他很疑惑,瞧聖上、軍師和裴軍統對那位顧軍醫的態度,都分明把她真的當成男子來看待。

難道整個軍營上下,甚至聖上、軍師和裴統領全部都沒有看出來她的性別嗎?

在顧沫白給呼延迄包紮右手臂傷口的期間,沈淮凖曾仔細觀察過她。就算她的扮相再男子,舉止投足再英姿颯爽,也掩蓋不了其就是女子的這一事實啊!

敘談間沈淮凖有意旁敲側擊的詢問過一些顧沫白的事情,心底的困惑不但沒有解開,反而更加深重了。

所以沈淮凖決定找單吢問過清楚。因為據他的觀察,在單吢和裴宔之間,單吢無疑心思更為縝密,所以他想要知道單吢到底知不知道顧沫白是女扮男裝的這件事。

沈淮凖哪裡知道,軍營裡計程車兵沒瞧出顧沫白是女扮男裝,是因為顧沫白上了“麻子妝”,而且在現代長大的她自然沒有古代女子那種嬌滴滴的淑女作風,加上冬裝很大程度上掩飾了她的女性曲線,將士們最多以為她是還在發育期。

更何況除了傷兵營,顧沫白待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呼延迄的營帳和她自己的營帳,所以才能夠那麼多天不被其他將士起疑。

於是在呼延迄和顧沫白才抵達的這一天,眾人用過晚膳各自回房休息之後,沈淮凖就偷偷地跑去單吢的廂房。

心裡頭打定主意,如果單吢不知道顧沫白是個女子這一事實的話,他就實情相告,誰知道那個女子故意女扮男裝混入聖上身邊有何企圖呢。

“叩叩叩,單軍師,請問現在有空嗎?”

他怎麼好像隱約聽見裡頭有談話的聲音?

“是猶平嗎?進來吧,門沒鎖。”

沈懷凖輕輕推門而入,單吢正在伏在桌案上閱讀白天從沈淮凖書房拿來的書。

伸頭朝裡頭探了探,但見小軒窗旁,桌案上紫獸銅爐的香鼎嫋嫋泛著崇光,屏風隔斷處,也不見有半個人影。

“單軍師房裡頭沒人嗎?”

“呵呵,要有什麼人?”

“沒…。沒…。”

單吢放下手中的,引沈淮凖到偏廳的梨花雕刻桌旁的小圓椅坐下,伸手沏了杯茶遞與他。

奇怪他方才明明有聽見談話聲的。算了,可能是自己出現幻聽了吧。

茶畢,單吢開口文明來意:“猶平特地來找懷靜,可是有什麼事要特地和懷靜說呢?”

拉近與陌生人距離的最好方式就是直接叫出對方的名字,那樣會對方感覺到你對他的重視。而像單吢這樣,他以自己的字稱呼自稱,而不是問,沈太守,你來找本軍師何事,這樣無疑大大的拉近了他和沈淮凖的距離,也容易讓來人卸下心房,然後推心置腹。

原本對於顧沫白女扮男裝之事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告訴單吢的沈淮凖見單吢這麼謙和有禮,一點也不擺軍師的架子,這下心裡感到大大的放心,至少不用擔心會因為說錯話而被斥責了。

只是事關君主身邊的人,所以沈淮凖的言語還是有些謹慎,也不直接說他發現了顧沫白是女扮男裝一事,只是吞吞吐吐地道:“下官來找軍師,確是有一件事不知道當講不當問,當不當講。”

單吢見沈淮凖這般遲疑不定的神色,心下猜測他此番前來的目的,於表面上確是不露任何聲色,給了沈淮凖個鼓勵的笑容道:“猶平但說無妨。”

沈淮凖猶豫再三,又環視了下四周,確定沒有人躲在房裡之後,傾身在單吢的耳邊壓低嗓音問道:“軍師可知道聖上所謂的御用軍醫是個女的?”

這沈太守倒也不笨!想那軍中男兒幾萬,包括聖上和裴軍統還有申將軍都沒瞧出王妃是個假兒郎,這沈太守卻是一眼就瞧出來了!原來還以為這沈淮凖能夠坐上一個城池的太守之位,完全是憑藉他是西祈相國沈德乾的親侄子這個特殊身份。現在看來,這人還是有點腦子的。不錯,不錯,不枉他和珏以及聖上對這個沈淮凖防備一場。

也難怪,此番王妃和大王回來,眉宇間分明多了幾分妖嬈和嫵媚。除了裴宔那個大老粗,估計是個男人都能夠感覺到王妃散發的女子風情。

只是單吢還吃不準沈淮凖說這句話的用意,於是假裝吃驚道:“真有此事?猶平從哪裡可以看出?會不會是你看錯了?那顧軍醫因為自小在偏南方的南毓長大,你也知道,南毓國的男子較之我們西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