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頭,小跑奔丟另一頭的C班。
“曉嵐那個花痴……”沐紫恨恨地罵著,心裡卻還是有點佩服賀曉嵐的:藉口讀書,那個傢伙很早就搬出來獨住了,獨自一個人住在大房子裡。
雖然每次晚歸被罵的時候都會對賀曉嵐的獨居豔羨不己,不過事後也想過,如果真的自己一個人居住,可能會寂寞到死。
“抱歉,我遲到了,因為對新學校還不太熟悉,所以可……”嬌滴滴的女生的聲音,聽起來冷又無辜,不過……
這就是C 班唯一一名女生吧?叫什麼來著?皺著眉頭,馬楠心裡冷哼了一聲。
早就反對新校長招收女生,女生就是麻煩!這過才開學第一天就遲到,以後還不知道會成什麼樣子……
女生的名簿在男生的名簿的第二頁,哪怕只有一名女生,還是按照性別分了單獨的表格出來。嘴裡正打算習慣性地對遲到的學生一頓訓斥,忽然……看到第二頁那唯一個的名字,馬楠愣住了。
冷汗,從他的額頭不起眼地冒了出來,半晌緩慢的將頭轉向門口看到來人的時候,,馬楠的表情變得危異。
“老師?我……我能進去麼?”偏著頭,賀曉嵐求助般地看向講臺上僵硬冷峻的中年男子。
半響,對方才像如夢初醒般地回答:“啊?進、進來吧,你是新生,難免的……”
話音一落,下面就有幾個男生議論紛紛,天知道,剛才有兩個男生也以同樣的理由遲到,結果卻被訓到現在一直到賀曉嵐敲門的那一刻。講臺上的老男人還在滔滔不絕地教育他們做人不要給自己的過失找藉口。性別歧視也太明顯了吧?
黑著臉,馬楠僵硬地扭轉脖子,用力拍了拍桌子,“安靜.既然人都到齊了,那麼下面我們開始準備上課……”
在那之後,教室裡除了粉筆摩擦黑板的聲音,以及馬楠主生硬的講課聲,再無其它的雜音,馬楠試圖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課本上,可是躲閃間,視線總是不經意地掠過賀曉嵐所在的方向。
賀曉嵐卻完全沒有注意,只是盯著粉筆在黑板上移動的軌跡,認真記錄著筆記。
馬楠僵硬著,一直到下課,匆忙收好東西走出教室之後,站在樓梯口,風從身後經過的時候赫然一涼,馬楠這才發現他的背後全溼了,只是短短一節課卻出汗出成這個樣子,這是除了十來年前他第一次站在講臺那次,再也沒發生過的情況。
他在緊張。不是因為上課,而是因為那個叫賀曉嵐的女學生……
因為那個叫賀曉嵐的名字。
這個名字他不是第一次見:第一次見是在夢裡。
人到中年的馬楠常常因為失眠苦惱,每天都要藉助催眠藥物的力量才能順利入睡,不過醫生最近告訴他要減少用藥的劑量,前陣子身體檢查,查出他的肝腎功能正在減退,這種情況下服用安眠藥物要非常謹慎。
減少藥物使用量之後,馬楠再度陷入了失眠狀祝,睡著了和沒睡受有什麼區別,常常自己感到自己還清醒,可是實際上卻睡著了,覺得自己做過的事情其實只是做夢。這種感覺讓可馬楠非常疲憊,不過失眠就是這樣,多夢,易醒。
大多數的夢記不住的,似乎只是為了增加他的疲勞感而產生的夢,卻有一個非常深刻的留在了他的記憶中,大概是半個月前的事情,他夢到自己在辦公室,然後他看到一份名單。
也不知道那個名單是怎麼回事,不過上面的名字他卻異常清晰地記了下來。
上面第一個名字就是“ 賀曉嵐”。
幾個名字是規律地排下來的,上面有一行是自己的簽名,那是他自己的筆跡,自己名字上方的空白處還有一行數字,好像是一個電話號碼。
馬楠之前並役有什麼不妥的感覺:數學老師的身分以外,他同時還是學務處的主任,學校大大小小的檔案大概都要經過他,每天都在簽名、落璋,搞不好那份名單只是自己曾經蓋章過的一份而己。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是很相信這一點的。白天役有特別留意的小地方有時侯會在夢裡出現,這就是人注意力的可怕,覺得自己沒有特別記憶的事物,說不定就在那一眼掃在了自己腦中,偶爾以夢的形式在腦中回顧。
何況那份名單上除了百己之外,還有兩個自己知道的名字:一個是學校新來的英文老師
段林,另外一個則是一名叫沐紫的學生。
既然名簿上有自己知道的名字,那就說明那份佔單很有誦提學校事務的一部分:自己
總不能夢裡胡亂編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