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遇到了那樣不科學的事,回到家後,風間還是該吃就吃、該睡就睡。
上輩子死得太早,她如今只想要過好當下,不管有什麼問題都等到以後再說。只不過,臨睡前她還是忍不住點開了“死氣火焰”的圖鑑。除了頁面最上方標註了“死氣火焰”的文字,下面六個空欄都是未知的漆黑影象與白色的問號,只有第七個顯示的影象是一團橙色火焰,然而影象上依舊存在著一個問號,除此之外也沒有任何文字說明。
這個叫做死氣火焰的東西,就是那個少年使用的特殊能力嗎?她現在開了這個圖鑑,難道說等她集齊這七種死氣火焰的時候,她也能使用這種特殊能力嗎?
風間搖了搖頭,關掉圖鑑,閉上眼睛入睡,她還是少和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扯上關係為好。
第二天又是新的開始,不過說是“新”,其實也是慣常的校園生活,按時起床,準時到校,只是在換室內鞋的時候,發生了一點小小的意外:風間的鞋櫃裡,多出了一封信。
素白的信封紙質略硬,正面的中間位置印有浮雕,只是印得很淺,又沒有顏色。風間摸了一會兒也只能辨認出是一個複雜的圓形紋章,記憶裡也搜尋不出來這種圖案。
信封的正面如此考究,背面卻在封口處貼了惡俗的粉色愛心貼紙,還用很可愛的字型寫了“請到無人的地方再看=///=”——那個害羞的顏文字真是讓風間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情書?就算不看信封的正面,光看背面,給她寄信的難道是女孩子?性別弄錯了吧!這個可能性被風間直接pass,轉而思索起了別的可能性。
預備鈴的響聲打斷了風間的思路,她順手把信封塞進口袋,朝著自己的班級走去。至於這封信,等午休的時候再看好了。雖說不是不能把這封信扔掉,當做沒有這回事發生,但對於風間來說,這種明顯會出現新路線的flag,不去踩一下她簡直愧對自己玩過的那麼多遊戲。
遠處的大樓上,黑西裝的孩童放下手裡綠色的“望遠鏡”,“望遠鏡”隨即變成了一條變色龍,爬到了他的帽簷上。孩童扶了扶耳朵上的耳機,用不知道是讚賞還是嘲諷的語氣說道:“風間砂糖,還真是個有趣的傢伙。”說完還帶了一聲不符合外表年齡的老成的輕笑。
坐在教室裡的少年正試圖把耳朵裡的微型耳機取出來,聽到這句話不由得停下了動作,壓低聲音道:“她看過信了?”“還沒。”孩童說著瞥了眼腕上的手錶,“快上課了,你就聽我說吧。”
“風間砂糖,現年十六歲,櫻章高中二年二班學生,生日9月10日,處女座,o型血,三圍……”少年用力咳嗽一聲,孩童便發出了促狹的笑聲。不過他也只是和少年開玩笑,並不打算在這個話題上浪費時間:“孤兒,出生後被遺棄在聖瑪麗孤兒院門口,此後六年居住在該孤兒院內。”
居然是孤兒……這個念頭剛引起了少年的同情心,孩童接下來的話就讓他睜大了眼睛:“在六歲生日後不久,她因孤兒院二樓欄杆年久失修墜樓,左眉骨上方被割傷,留下一道約四厘米長的疤痕。未送往醫院,僅在院內處理傷口,三日後從孤兒院逃出,行蹤不定。半年後出現在一傢俬人偵探社,提供鉅額款項,委託偵探調查孤兒院。調查結果及相關證據匿名投送至警視廳,警方在收到後,迅速立案並逮捕了涉案人員,全員被捕入獄,嚴重者予以死刑。”
孩童的語氣很隨便,少年卻是半晌說不出話來,他動了動嘴唇,又因為在課堂上無法開口。孩童彷彿察覺到了他的想法,頓了頓開口道:“關於那家孤兒院的真相,資料我都準備好了,等到午休的時候再給你,有興趣的話你可以看看,我先繼續說風間砂糖。”
“聖瑪麗孤兒院一案結束後,當時的偵探成為了風間砂糖名義上的監護人,她將獲得的賠償交給偵探買了現在的住處,獨自生活。入學後跳級就讀三年級,之後過著普通的生活。”說到這裡,孩童笑了起來,“這麼算起來,雖然風間砂糖是你的學姐,但是實際上比你要小十個多月。”
日本對於前輩後輩這種資歷上的關係十分重視,所以少年對於要叫一個比自己小的人為學姐並不在意。不過他也清楚,孩童會這麼說,其實是想說:“蠢綱,你也學學別人啊。”
“好了,說完這些調查到的情報,來說說我個人的看法。”孩童勾起了嘴角,“櫻章雖說是縣立高中,但升學率不差,大多數學生都會去上補習班。風間砂糖沒有上過補習班,成績還能一直穩定在年級前三,可以說學習方面著實很好——這一點就能創造條件了。”